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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奔逃

暗夜奔逃 (第1/2页)

林间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一切。陆明舒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她的肺像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带来灼痛;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次抬起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
  
  但她不敢停。
  
  身后的厮杀声早已听不见,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还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她不敢回头看,怕一回头就会看到追兵,怕一回头就会心软,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跑回去找陆沉舟。
  
  他说:“活下去,替我看看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海里。温柔,坚定,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个温润如玉的侯府世子,那个曾经对她冷漠疏离的主人,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却依旧坚守原则的男人……此刻正独自面对刀光剑影,用他的生命,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而她,只能逃。
  
  眼泪早已被风吹干,脸上紧绷绷的,像戴了一层冰冷的面具。她咬着牙,强迫自己继续向前。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好几次她差点摔倒,都靠着本能稳住了身形。
  
  老者给的包裹紧紧抱在怀里,硌得胸口生疼。那个瓷瓶,那瓶“牵机引”的解药,被她死死攥在手中,仿佛那是唯一的希望。
  
  她知道,她应该先服用解药。但此刻,她甚至不敢停下来查看自己的伤势——右臂上被老者射出的钢针擦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麻,显然针上淬的毒已经开始扩散。
  
  但她不能停。一旦停下,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夜色越来越深,月亮完全被云层遮蔽,山林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陆明舒只能凭着感觉往前摸索,好几次撞到了树干,撞得头晕眼花,但她依旧不敢放慢脚步。
  
  终于,在天色将明未明时,她看到前方出现了亮光——不是火光,而是天光。她跑出了山林,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
  
  这是一片荒芜的野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枯草。远处,隐约可见官道的轮廓,还有几处零星的农舍,炊烟袅袅升起。
  
  天快亮了。
  
  陆明舒终于停下脚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着抗议。喉咙干得冒烟,嘴唇干裂出血,胃里空荡荡的,一阵阵痉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暂时安全,没有追兵的迹象。
  
  她这才有时间查看自己的伤口。右臂上的伤口不大,但周围已经红肿发黑,麻木感正在向整个手臂蔓延。老者的针上淬的毒显然非同一般。
  
  她连忙打开那个瓷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粉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按照老者说的,一半内服,一半外敷。
  
  她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倒出一半在掌心,用口水混合,吞了下去。粉末入喉,带来一种灼烧感,但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胃部扩散开来,迅速传遍全身。手臂上的麻木感似乎减轻了一些。
  
  她又将剩下的粉末敷在伤口上,用从衣襟撕下的布条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她才打开老者给的包裹。里面果然如他所说:几锭散碎银子,大约二三十两;一份粗糙的路引,上面写着“柳氏女,年十八,往江南探亲”;还有一封没有封口的信。
  
  她展开信,就着微弱的晨光阅读:
  
  “见此信者,即吾所托之人。持此信往江南苏州府‘听雨轩’,寻柳先生。柳先生见信,自会安排一切。切记:勿信官道,走水路;勿露财物,装病弱;勿与人言陆家事。活下去,待时局有变,再图后计。”
  
  信末没有署名,只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一只展翅的鹰,与铁盒中那枚影卫令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陆明舒将信小心折好,放回包裹。老者的安排很周到,但她的心却沉甸甸的。
  
  去江南?找柳先生?然后呢?躲起来,等待所谓的“时局有变”?
  
  那陆沉舟呢?他怎么办?他身上的“蚀骨枯”和“牵机引”双重毒素,能撑多久?老者有没有给他解药?影七的人会怎么对他?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翻腾,让她几乎窒息。
  
  但她知道,现在回去等于送死。且不说她一个人能否从影七手中救出陆沉舟,就算能,她身上的毒也需要时间解除,需要休养。
  
  她必须先去江南,找到柳先生,治好伤,然后再想办法。
  
  打定主意,陆明舒重新振作精神。她将包裹重新系好,藏在怀里最贴身的位置。然后站起身,辨明方向,朝官道走去。
  
  她没有直接上官道,而是沿着野地的边缘,远远地跟着官道走。这是她前世逃亡时积累的经验——官道虽然好走,但目标明显,容易被追踪;而野地虽然难行,但隐蔽安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庄。此时天已大亮,村庄里有了人声,鸡鸣犬吠,炊烟袅袅。
  
  陆明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村。她需要食物,需要水,也需要打听一下去江南的路怎么走。
  
  她将头发弄得更加凌乱,脸上抹了些泥土,让衣服看起来更破旧,装出一副逃荒难民的模样,这才朝村庄走去。
  
  村庄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耍,看到陆明舒,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姐姐,你是哪里来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陆明舒张了张嘴,想起老者让她装病弱的叮嘱,于是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说:“我从北边来,家乡遭了灾,去江南投亲。请问……村里可有水喝?”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看起来确实像个病人。小女孩眼中露出同情,指了指村中:“张婶家今天做了粥,你去问问,她人很好的。”
  
  陆明舒谢过小女孩,朝村中走去。她找到小女孩说的张婶家,那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一个中年妇人正在晾晒衣服。
  
  “婶子,”陆明舒站在院门口,声音虚弱,“能讨碗水喝吗?”
  
  张婶转过身,看到陆明舒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怜悯之色:“哎哟,这姑娘怎么成这样了?快进来,快进来。”
  
  她热情地将陆明舒让进院子,从屋里端出一碗水,又盛了一碗稀粥:“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粥,暖暖身子。”
  
  陆明舒感激地道谢,接过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热粥下肚,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张婶坐在一旁,关切地问。
  
  “去江南,投靠亲戚。”陆明舒按照路引上的说辞回答。
  
  “江南啊,那可远了。”张婶皱眉,“走路得走一个月呢。你怎么一个人上路?家人呢?”
  
  “都……都没了。”陆明舒低下头,声音哽咽。这倒不完全是装,想起陆沉舟,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张婶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同情:“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样吧,今天村里有辆牛车要去镇上拉货,你搭个车,到了镇上再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走路强。”
  
  陆明舒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太谢谢婶子了!”
  
  “谢什么,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张婶摆摆手,“你等等,我去问问王大叔什么时候走。”
  
  张婶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回来,带着一个憨厚的中年汉子。
  
  “这就是王大叔。”张婶介绍,“他一会儿要去镇上拉种子,你坐他的车去。”
  
  王大叔打量了陆明舒一眼,点点头:“行,姑娘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陆明舒连忙道谢,将粥喝完,又向张婶讨了些干粮——几个杂面饼子,用布包好,小心地收进怀里。
  
  坐上王大叔的牛车,缓缓驶出村庄时,陆明舒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朴实的村庄。晨光中,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这里没有宫廷的尔虞我诈,没有侯府的勾心斗角,没有追杀,没有毒药,只有最平凡的生活。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留下来,就在这里,隐姓埋名,过平凡的日子。
  
  但她知道,她不能。陆沉舟还在等着她,真相还在等着大白,那些枉死的人还在等着公道。
  
  她必须走下去。
  
  牛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大半天,午后时分,终于到了镇上。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但比村庄繁华得多,街道两旁有各种店铺,行人来来往往。
  
  王大叔将车停在一家粮店前,对陆明舒说:“姑娘,我就到这里了。你去江南的话,得去码头坐船。码头在镇子东头,走过去大约一刻钟。”
  
  陆明舒再次道谢,跳下牛车,朝码头方向走去。
  
  镇上的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交谈声、马车驶过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充满烟火气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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