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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盒内的真相

铁盒内的真相 (第1/2页)

前院的喧嚣声如潮水般涌来,脚步声、呼喊声、刀剑碰撞声混杂在一起,越来越近。有人在厉声喝问,有老仆惊慌的回应,还有重物被推倒的巨响。
  
  他们来了。周显的人,或者宫里的人,或者两者都有。
  
  陆明舒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一面被重锤击打的鼓。她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铁盒,锈蚀的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背上的陆沉舟也听到了动静,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他太虚弱了,刚起身就又跌坐回去。
  
  “快走……”他抓住陆明舒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是濒死之人,“从后墙走……别管我……”
  
  “不行!”陆明舒斩钉截铁地拒绝。她看着陆沉舟苍白的脸,看着他那双即使在绝境中也依旧清亮的眼睛,突然下定了决心。
  
  她将铁盒放在地上,双手抓住盒盖的边缘。
  
  “你要做什么?!”陆沉舟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用它换你的命。”陆明舒的声音异常平静。她用力一扳——
  
  “咔嗒。”
  
  生锈的锁扣发出沉闷的声响,盒盖被打开了。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陆明舒低头看向盒内,陆沉舟也挣扎着探头看去,连前院越来越近的喧嚣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
  
  铁盒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兵符印信,只有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叠泛黄的信笺,用丝线整齐地捆扎着。最上面一封信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三皇子亲启”,落款是……周擎。
  
  镇北将军周擎,周显的父亲。
  
  第二样,是一枚黑色的令牌,非金非铁,材质不明。令牌正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鹰,背面是一行小字——“影卫令·七”。
  
  影卫令?第七号?陆明舒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个眉上有疤的男人——影七。难道这枚令牌,与他有关?
  
  第三样,也是最让陆明舒和陆沉舟震惊的——是一道明黄色的卷轴。
  
  圣旨。
  
  准确说,是一道未发出的密诏。明黄色的绸缎已经有些褪色,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朕察三皇子行止有异,暗结党羽,私蓄兵力,意图不轨。若朕有不测,或三皇子举兵逼宫,即废其皇子位,立九皇子为储。朝中诸臣,凡见此诏,当遵朕意,辅佐新君,肃清朝纲……”
  
  落款是先帝的御笔亲书,加盖着传国玉玺的朱红大印。
  
  日期是……十年前宫变的前三天。
  
  陆明舒的手微微颤抖。这就是先帝的密诏,这就是陆远征用命保护的东西,这就是足以让周家覆灭、让朝堂震动的证据。
  
  但陆沉舟的目光,却死死盯在那枚黑色的影卫令上。
  
  “第七号……”他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在他手里?”
  
  “什么意思?”陆明舒问。
  
  陆沉舟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痛苦,还有……一种深沉的明悟。
  
  “影卫的令牌,从来只属于影卫本人。”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死后必须交回,或者随葬。绝不可能流落在外。”
  
  他抬起头,看着陆明舒:“除非……令牌的主人,没有死。或者说……没有真正死去。”
  
  陆明舒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想起了影七那张冷峻的脸,想起了他左眉上那道疤痕,想起了他说“十年前,他就是我的师父”时那种复杂的语气。
  
  “你的意思是……”她试探着问,“这枚令牌,原本属于……那个老者?”
  
  陆沉舟缓缓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老者,就是当年的影七。或者说……是影卫第七号的上一任主人。”
  
  信息如惊雷般在陆明舒脑海中炸开。老者是影七?影七是老者的徒弟?那现在这个年轻的影七又是谁?继承者?还是……冒名顶替者?
  
  “等等,”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老者是影七,那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为什么要把令牌交给你的父亲?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陆沉舟闭上眼睛,像是在消化这个惊人的发现。许久,他才重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只有一个解释。”他缓缓道,“十年前那场宫变,影卫内部……出了问题。有人背叛,有人牺牲,有人……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的目光落回铁盒:“我父亲留下这枚令牌,不是为了保护它,而是为了……证明某个真相。证明影卫中,有人的身份是假的,有人的忠诚是装的。”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声惨叫——是老仆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冲进了中院,距离后园只隔着一道月洞门!
  
  没有时间了。
  
  陆明舒迅速将三样东西塞回铁盒,盖上盒盖。她将铁盒抱在怀里,然后弯腰去扶陆沉舟。
  
  “我们走!”她的声音急促而坚定。
  
  “去哪里?”陆沉舟问。他的身体依旧虚弱,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仿佛打开了那个铁盒,也打开了他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枷锁。
  
  “去找老者。”陆明舒说,“用这个盒子,换你的解药。”
  
  “可是……”
  
  “没有可是!”陆明舒打断他,“陆家上百口人的命重要,但你的命也重要!而且……”她的目光扫过手中的铁盒,“这盒子里的东西,也许比你想象的更重要。它不仅能救你,也许……还能救很多人。”
  
  陆沉舟怔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卑微怯懦、此刻却勇敢果决的女子,心中涌起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为什么……”他轻声问,“为什么愿意为我做到这一步?”
  
  陆明舒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力将他扶起,搀着他,朝后园最深处走去。那里有一道矮墙,翻过去就是庄园外的荒野。
  
  前院的追兵已经冲进了中院,能听到他们粗暴的翻找声和呼喊声:
  
  “搜!每个角落都搜!世子一定在这里!”
  
  “后园!去后园看看!”
  
  脚步声朝月洞门涌来。
  
  陆明舒和陆沉舟已经来到了矮墙下。墙不算高,但对于虚弱的陆沉舟来说,依然是个难题。
  
  “你先上去。”陆明舒说。她蹲下身,让陆沉舟踩着她的肩膀。
  
  陆沉舟犹豫了一下,但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是照做了。他勉强爬上墙头,坐在上面喘息。
  
  陆明舒后退几步,助跑,一跃而起,双手抓住墙头,轻盈地翻了上去。整个过程不到三息时间,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婢女。
  
  陆沉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没有多问。
  
  两人跳下矮墙,落在庄园外的荒草丛中。陆明舒搀扶着陆沉舟,辨明方向,朝南面的山林跑去。
  
  身后,庄园里传来追兵冲进后园的呼喊:
  
  “这里有翻动的痕迹!”
  
  “土是新的!有人挖过东西!”
  
  “追!他们跑不远!”
  
  陆明舒和陆沉舟已经钻进了山林。茂密的树木和灌木暂时遮蔽了他们的身影,但追兵显然不会轻易放弃。
  
  “往这边走。”陆明舒凭着记忆,带着陆沉舟朝一个方向前进。她记得老者说过,三天后会在猎户小屋等她。现在虽然才过去一天,但也许……他会在那里?或者,至少那里比别处更安全些。
  
  山路崎岖,陆沉舟的身体状况又极差。没走多远,他就开始剧烈咳嗽,嘴角又溢出血丝。老者的“回阳续命散”药效正在消退,“蚀骨枯”的寒毒重新抬头,而更可怕的是,“牵机引”的毒性也在潜伏着,等待发作的时刻。
  
  “少爷,坚持住。”陆明舒一边搀扶他,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就快到了。”
  
  “如果……”陆沉舟喘息着说,“如果老者不在……或者他不肯交易……”
  
  “那我就找别人。”陆明舒的声音异常坚定,“这盒子里的东西,总有人想要。周显想要,宫里的人想要,影七想要……总有人,愿意用它来换你的命。”
  
  她说得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当然,仿佛用足以颠覆朝局的秘密换取一个人的性命,是天经地义的事。
  
  陆沉舟看着她,突然笑了。很淡很淡的笑容,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你变了。”他说,“和以前在侯府时,完全不一样了。”
  
  陆明舒的心中一紧。她当然变了。经历过生死,经历过背叛,经历过重生,怎么可能不变?
  
  但她只是说:“人总是会变的。”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终于出现了猎户小屋的轮廓。小屋静静地矗立在林间空地上,看起来和一天前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但陆明舒却停下了脚步。
  
  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
  
  没有鸟鸣,没有虫声,甚至连风声都仿佛消失了。整片林子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有埋伏。”陆沉舟也察觉到了异常,低声说。
  
  陆明舒点点头。她将陆沉舟扶到一棵大树后,让他靠着树干坐下,然后将铁盒塞进他怀里。
  
  “你在这里等着。”她说,“我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陆沉舟想阻止,但陆明舒已经转身朝小屋走去。
  
  她的脚步极轻,像猫一样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声音。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树林,耳朵竖得高高的,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静。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
  
  就在她距离小屋还有约五步远时,小屋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
  
  是那个老者。依旧是破旧的灰衣,丑陋的木制面具,手中提着那个陈旧的药箱。
  
  他站在门口,看着陆明舒,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你来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比我想象的早。”
  
  “你给他下了毒。”陆明舒开门见山,“我要解药。”
  
  老者没有否认。他只是问:“东西带来了吗?”
  
  陆明舒从怀中取出铁盒——当然,她早就将真正的铁盒藏在了别处,这只是个相似的木盒,里面放着几块石头,用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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