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特赦1959》发表 (第1/2页)
“感谢同志们对我的信任,投票选我为先进个人。我以后将继续努力,继续写出更优质的作品和剧本。
这个奖是我从小最想获得的奖,上学的时候看到报纸上关于劳模颁奖的新闻,我总是要看很久。张秉贵老同志,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他的‘一团火’精神值得我们各行各业去学习,将自己在岗位上的工作做到极致。我也认为,合理的报酬对于保持岗位职工工作激情非常重要。
谢谢大家,这就是我的发言。”
台下鼓掌的人更多了,尤其是各工厂代表,觉得刘一民这是在为他们争取更好的福利待遇。
走下台后,燕京市领导根据刘一民的讲话,探讨了一下收入分配方式的问题。
等到会议结束,各界代表都没走,争相围在走廊和门口看刘一民。
面对伸过来的手,刘一民只能一一跟大家握手,俨然成了整场会议最出风头的男人。
等走出来后,欧阳山尊调侃道:“家宝公都没一民受欢迎喽。”
“山尊同志,您这是挑拨我们师徒关系啊!”刘一民笑着问道。
曹禹转身看向欧阳山尊:“哈哈哈,山尊,我学生问你话呢?”
“家宝公,我是想说这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更比一浪强。”欧阳山尊笑眯眯地说道。
市政府离人艺不远,大家就一起走着回去。二十几人胸前戴着红花,手里拿着奖状,这场面引得燕京市民驻足观看。
“跟看西洋景儿似的。”于是之乐了,甚至还冲着驻足观看的人摆了摆手。
欧阳山尊说道:“好了,赶紧回去,一民还在这儿,万一大家围上来就不好了。”
回到人艺,刘一民坐在排练场看欧阳山尊和朱霖排戏,这部戏属于新戏,两人排的很谨慎,生怕观众看不懂。
曹禹坐在旁边问道:“升三级教授了,什么感觉?”
“更累了。”
“你呀,要带研究生了,要学的稳重点。”
“哈哈哈,我过俩月还是您的博士生呢!”
刘一民已经想到明年中文系研究生的报考人数之多了,相当一部分人会冲着刘一民而来。
要是考上了,不单单是刘一民的研究生,还是曹禹的二代弟子。
两人看了一会儿排练后回到办公室,下起了象棋。刘一民中午就留在人艺吃饭了,晚上他要看《血战台儿庄》的演出。
曹禹趁着这个时间,让刘一民给人艺的编辑组的编剧开个分享会,教教大家如何创作剧本。
人艺的编剧接到院里的通知,下午刚吃完饭就跑到会议室里面找位置。
刘一民休息一阵走进会议室,看到里面的场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同志们,我没来晚吧?”
“一民同志,是我们来早了,大家都想听你做分享呢!”编剧何冀平笑着说道。
下面的编剧齐齐笑出了声,接着响了整齐的鼓掌声。
“大家相互交流,共同促进,在座的各位不少都是我的老前辈,我讲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可以提一提意见。”
“一民同志,你不要谦虚,现在我们在座各位哪个比得上你。你学贯中西,对外国的文学非常了解,对国内观众的喜好把握的极为到位,我们应该多多向你学习。”顾威起身冲着在场的其余编剧说道。
顾威在做导演之前,一直都是编剧,在人艺算得上老资格编剧了。
他一发话,其余人纷纷点头。
编剧刘锦云说道:“一民同志,开始吧。”
刘一民中午的时候想了一下,觉得跟大家讲目前的中外话剧对比不错。
“目前国外的话剧主题无非分为三类,第一种是表现政治诉求的;第二则是社会心理的探讨;第三种则是表现个人在社会上的生存困境。
比如,咱们演出米勒的《推销员之死》就是表现了美国推销员的生存困境以及表现出来的群体性的社会心理。
说明了目前美国商品社会的洪流中,作为个体的人在这种洪流中艰难的生存之路,欲望社会对个人的这种摧残。”
刘一民的三个分类让下面的编剧眼前一亮,赶紧记录下来,觉得这是刘一民对西方话剧深刻洞察之后的理论总结。
“三类的主题,但是表现风格上分为了很多种,有现实主义风格的,也有注重形式新潮的意识流作品。
咱们人艺也学了不少,如《绝对信号》《车站》等等,强调小剧场沉浸式表演。”
刘锦云忍不住问道:“一民同志,你觉得咱们学这个怎么样?”
“大家觉得呢?”刘一民反问道。
顾威说道:“这些小剧场反响是有的,可是做不到像《天下第一楼》这种现象级。”
接着又有几位编剧发言,认为之所以达不到现象级,是不是小剧场的原因,或者是国内学外国学的不到位。
刘一民笑着说道:“大家讲的都有道理。从人艺角度看,人艺在坚持本土话剧风格作品的同时,学习国外的戏剧表演方式,是包容的表现,毕竟咱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它们是好还是坏?
但从目前观众的反响来看,咱们本土的风格还是胜出的。不单单是本土,拿《推销员之死》来举例吧,也是一部现实主义风格的作品,证明了这种风格是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喜欢的。
我们不一定非要去学习西方,为了西方的那种风格特意去写一部剧本。
为了醋特意去包一盘饺子,你重点是在醋还是在饺子上面?观众吃的是醋还是饺子呢?
我认为写不出来话剧剧本的时候,要多去社会上看看。剧本取材于社会,尤其是一个剧烈变动的社会,它会产生更多的信息,更多可写的故事。
燕京的角落、西北的高原、中原粮仓、鹏城的变革,何来没有可以写的东西呢?”
编剧何冀平赞同地说道:“是啊,国家在变革,变革就会产生故事、矛盾冲突、成功喜悦,这都是可写的地方。《好运大厦》不就是时代的产物吗?一民同志没创作之前,大家也没想到一只鸭子能成为观众趋之若鹜的作品。”
“哈哈哈,一民同志,我赞同你的想法。我也觉得,我们这片土地有太多可以写的了。处在变革、各种矛盾交织里的社会,是我们这些写故事人的幸运,我们不缺少材料,只缺少发现的眼睛。”
刘锦云是现实主义的代表,刘一民的观点让他高兴地想要拍桌子。
“一民同志,如果说写话剧就是很难,我下去采风还是写不出来,不仅没办法像你这样丰产,也没办法一年写个一部,怎么办?”提问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刘一民没看清对方是谁。
刘一民直着身子说道:“一年写出来一部还行。”
“那要是几年都写不出来呢?”
“几年都写不出来?话剧哪里很难了?从诞生之后一直都这样。写不出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这么多年文笔有没有进步?有没有认真写作?”刘一民打趣道。
会议室内编剧笑成一团,提问那个编剧也笑了,他一年还是能写出一部的。
不少编剧讨论了一下写作线索问题,如何有效的抓住写作那个念头,或者看到一个事物,准确的判断出来有没有写头。
“要看这个事件有没有代表性?有没有特殊性,有没有深挖的可能。现在小品很流行,《戏台》将喜剧和深思结合起来,大家也可以单独写点喜剧剧本。在繁忙的工作中,让人民群众乐一乐也挺好的。”
不少编剧会觉得小品这种风格上不了台面,好的编剧不写这种东西,没有深意和批判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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