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雷场相思树》首映 (第2/2页)
“一民,上课去了!”吴组缃敲了敲门,提着茶杯喊道。
吴组缃上大三的课,刘一民上大二的。两人夹着课本提着茶杯来到教学楼,分别走向第一、第二教室。
刘一民从后门进去,余桦和史铁生都在。一问才知道,余桦跑到史铁生家将他硬推着来的。
“这么冷的天,你别给铁生冻感冒了!”刘一民无奈地说道。
余桦甩了甩中分刘海说道:“一民同志,你放心,我给铁生准备的有毯子。”
史铁生冻的缩成一团,牙齿打着颤:“一民同志,我不冷!”
不冷才怪了!
刘一民在课堂上讲完课,推着史铁生到办公楼烤了一会儿火,才让两人离开。
在中文系办公楼,几个中文系教授对两人很感兴趣,拉着两人问东问西。
余桦逗得几个中文系教授很开心,中文系办公室很长时间没见到新面孔了。
北风呼啸,凛冬已至。刘一民已经有一阵子没看到燕京的太阳了,黄色的乌云遮天蔽日,像是要下一场大雪。
四合院里,刘一民和朱霖在客厅里面已经准备好了许多的食材,静等女排的姑娘们。
下午三点,女排的姑娘们在袁伟民的带领下如约而至。
“一民同志,朱霖同志,准备的这么丰盛?”郎平看着一盘盘的肉卷和肉串问道。
“冬天没什么好东西,菜太少,只能多搞点肉了。”
袁伟民说道:“败军之将,让你们费心了。”
“哪里的话,一次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卷土重来真英雄!”
一群人坐在堂屋里吃着火锅,聊着天,袁伟民总结了几点经验教训。
第一是新人刚当主力信心不足,第二对方重拾快攻战术,导致己方频频出现漏洞。
讲到失败后大使馆大使和大使夫人以及球迷举行宴会,规格跟以前胜利无二时,袁伟民再次忍不住落泪。
在四合院里,女排队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吃完饭就看书听音乐,玩的不亦乐乎。
郎平打趣道:“一民同志,等我们明年胜利了,请我们吃丰泽园怎么样?回国后,才看到你写了一篇《传奇大掌柜》,晚上看书都流口水。”
“现在去也行!”刘一民笑道。
“那可不行,我们得留一个念想,等赢了再次我们吃。”其余的女排队员说道。
“你们要得了奥运冠军,那到时候可就轮不到我了,你们得参加国宴。”刘一民说道。
国内目前还没有奥运冠军,中国体育史上第一块金牌就是在1984年奥运会上获得的。
男子自选手枪慢射比赛中,许海峰以566环的成绩夺冠,实现了中国奥运金牌“零的突破”。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亲自为他颁奖,并称这是“中国体育史上伟大的一天”。
这一届奥运会,中国总共获得了15枚金牌。
袁伟民也来了兴致,开玩笑道:“国宴要吃,你请的丰泽园,我们也要吃。”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在光秃秃的银杏树前拍了一张照后,一起走到了人艺。
女排队员像以前一样,等人进的差不多了才进去。
观众只知道刘一民邀请女排看话剧,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整场没人认出来他们。
女排队员们在袁伟民的带领下坐在前排,目不转睛地看着话剧,默默地汲取着精神力量。
演出所有的安排都如同首演一样,冲上台挥舞着红旗的战士和最后的合唱都有。
等到合唱完毕,等所有的观众走后,女排的队员才缓缓起身。
袁伟民站到舞台上,拿着话筒给大家讲观看感受,讲一往无前的精神。
“他妈的,我就不信,拿个金牌比让原子弹爆炸还难!”袁伟民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刘一民忍不住率先鼓起掌来,这句话讲的颇对他的胃口。
袁伟民发完言之后,刘一民从正门送他们出去。袁伟民向他表示,12月就正式启程前往郴州训练中心,开启备战奥运的训练。
“一民同志,再见!”袁伟民握着刘一民的手,又给他来了一个拥抱。
其余的女排队员,挨个跟他握手告别,嘴里笑着说下次一定要吃到丰泽园。
送走他们后,刘一民跟朱霖走回四合院。晚上风太大,两人也累了,就没有再回华侨公寓。
教材编写完之后,编写办公室被收归系里,没了太多的日常性事务,刘一民去燕大办公室坐班的次数少了起来。
进入十二月,电影市场上最受期待的电影来了。11月中旬举办的《雷场相思树》购片会上,卖出了800个拷贝,比《凯旋在子夜》少了近400个。
本来《凯旋在子夜》的拷贝数量刚过千,但后来电影市场实在是火热,中影卖了第二批拷贝,总共又卖出了200个左右。
从年初开始上映,现在电影院播放最多的电影里面还有《凯旋在子夜》的身影。
《雷场相思树》这部电影让八一厂赚了不少钱,除了中影给的四十万左右的利润,还有电影局给的二十万奖励。
12月1日上午,刘一民在燕大中文系跟严家炎一起将教材样本寄到各个高校,傍晚的时候陪着朱霖和朱父朱母到了电影院观看了《雷场相思树》。
好久没跟朱父朱母一起出来看,两位老人的情绪很高。自从朱霖结婚后,朱霖总是说朱父和朱母老的好像更快了。
整个电影院里雅雀无声,当看到开头顺利攻上高地的时候,整个电影院沸腾了。
画面一转,发现是几个大学生战士幻想的战斗场面时,剧场的观众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提醒大家注意秩序,不要影响其他人观影,但买账的人很少。
不过相当长的片段没有激烈的战斗戏份,观众们也就没再发出声音。
大家仔细地随着几名大学生的视角去看待这场战场,去观察前线战士,也观察他们自身的心理蜕变。
一场激烈地战斗下来,看着牺牲的战士和英雄的壮举,观众的心态再次发生着变化。
朱母和一些观众的眼角红彤彤的,朱父低声地安慰着。
“这些战士都是跟咱孩子一样的年纪啊!”朱母难受地说道。
朱霖看到熟悉的战士在荧幕上冲锋时,也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刘一民的胳膊。
电影里,受伤的战士哼着《月亮之歌》:“当我守在祖国边防的时候,常对着月亮静静地瞧,她像妈妈的笑脸,不管心里有多烦恼.”
将受伤的战士和母亲联系在一起,没有观众能不动容,整个电影院里泣不成声。
当电影结束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向牺牲的战士们默哀!”
电影院观众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默哀三分钟后才陆续离开了电影院。
后面的放映员没有换片的动作,因为下一场也是《雷场相思树》。
电影院汲取了上次《凯旋在子夜》的经验,连场播放《雷场相思树》。
“爸妈,你们回去的路上慢点!”朱霖关心地交代道。
“放心吧,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家了,你们两个也回去早点休息。”朱母摆了摆手,坐在了朱父的自行车后座上,跟刚谈恋爱的小对象一般。
“咱们也回去吧,刘老师!”朱霖拉着刘一民的手走到了摩托车旁边。
他们这群人刚出去,电影院门口又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