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我回来了,门也开了 (第1/2页)
敌国将领的瞳孔在血火攒射的刹那骤然收缩。
他原以为那道身影不过是强弩之末,毕竟三昼夜困在古墟里与守护兽死战,任谁都该油尽灯枯——可此刻扑面而来的气浪烫得他面门生疼,哪里是残兵?
分明是淬了火的利刃正捅进咽喉!
"撤!
退到箭阵后——"他踉跄着向后撞开两名亲兵,腰间那串守阵弟子的首级被撞得叮当作响。
但命令刚出口,便见那道身影已踏着赤纹裂地而来。
断枪枪尖的"承"字古印熔金般发亮,每一步落下,青石板缝里都窜出细小火苗,像在给古墟广场重新烙上印记。
"残兵败将也敢挡路?"将领咬着牙扯出刀,刀刃在晨雾里划出冷光。
他知道自己此刻若露怯,三百精锐的士气便要崩,"放破罡箭!
给老子射穿他的骨头!"
弦响如雷。
三百支淬了寒铁的破罡箭裹着破空声撕裂雾幕,箭簇上的倒刺在火光里泛着幽蓝——这是敌国专门针对武者罡气的杀招,寻常先天境高手挨上三箭也要跪。
可箭雨临身时,那道身影却连枪都没举。
血火从林风的衣袍下漫出来。
不是火苗,是液态的光,顺着他的肌理流淌,在身周凝成半透明的火茧。
第一支箭扎进去时,只听"嗤"的轻响,箭杆瞬间熔成铁水,第二支、第三支......不过眨眼,三百支箭雨全成了坠地的铁珠,在青石板上滚得叮当乱响。
林风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血火。
这团火曾是他抄书时冻僵的指尖搓出的暖意,是骂狗官时咬碎的牙里渗的血气,是给伤兵裹伤时蹭在帕子上的血渍——原来所有被他藏在角落的"自己",都在这里烧得正旺。
"你们不懂......"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瘫坐在地的敌兵,声音像淬了钢,"什么叫,走对了路。"
断枪横扫的瞬间,血火凝成百丈长虹。
最前排的七名先锋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声,便被火浪卷成了飞灰,连铠甲都熔成了金红的液滴。
敌国将领的裂地锤终于砸下来,十丈长的裂谷在两人间轰然裂开,碎石溅得他面甲都是血——可林风只是踏前一步,赤纹顺着裂谷边缘攀爬,竟将断裂的地面重新熔成整石。
"你说我若死在兽口最好?"林风的枪尖抵住敌将咽喉时,对方的裂地锤还举在半空。
他能看见对方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脸,那是镜中所有虚影重叠后的模样,"可那兽......认我为主。"
"不可能!"敌将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想起三日前暗河入口处守阵弟子的警告——古墟守护兽只认血脉纯正的乾元皇族,可眼前这人分明是寒门出身!
枪尖微转。
血火顺着伤口钻进去,敌将的喉管在火里发出"滋滋"声,想说的话全变成了血泡。
他最后看见的,是林风身后那尊由守护兽残骸化的石碑,碑上"得道者,非胜于力,而在认路不悔"的刻字,正随着血火的波动微微发亮。
"将军!将军——"
剩余的敌兵终于反应过来要逃,可他们刚转身,便被一道火墙拦住了退路。
林风拔枪入鞘的动作很慢,像在丈量每一寸新获得的力量。
他望着满地残尸,忽然想起三日前在镜中看见的自己:那个蹲在破庙抄书的少年,那个被官差踹翻药罐的穷书生,那个给伤兵裹伤时手在发抖的小卒......原来他们从未离开,只是藏在这团火里,替他接住了所有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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