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又见联姻 (第1/2页)
成都府。
连日的大战,让守军官兵身心疲惫。
迟迟见不到援兵,无论官员们怎么鼓舞士气,都无法阻挡士气跌落。
“总督大人,叛军的攻势越发猛烈。
昨日守军士卒,阵亡了三百八十六人,另有伤员两百余人。
按照这种打法,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总兵仲辰良一脸苦涩的说道。
阵亡人数比伤员多,主要原因是医疗条件落后。
轻伤简单包扎一下,重伤根本没得治。
为了减轻痛苦,也为了获取一份抚恤金,通常都是同伴出手帮忙解决。
一天减员六百士卒,看起来数字不大,可架不住成都府被叛军围困了大半年。
若非期间因为天气原因,叛军一度停止攻城,他们都坚持不到现在。
“云贵联军到了什么位置?”
徐文岳皱着眉头问道。
大虞朝的国势衰落,对地方的约束力,也在逐渐减弱。
前几年的时候,他一声令下,各地兵马立即就采取行动。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对他这位总督的命令,下面的人开始选择性执行。
蜀地的土司兵马,以叛军阻路为由,拒绝出兵增援成都府。
云贵联军接受了命令,可是在执行过程中,遭到了叛军阻击。
双方大战一场,吃了亏的云贵联军,一下子变得磨蹭起来。
原本约好的向重庆府发起进攻,逼迫叛军分兵回援,以解成都之围。
结果折腾了好几个月,依旧在小打小闹。
“阁老,云贵联军依旧在泸州府,并未向重庆发起进攻。
我们派出去的使臣,也了无音讯。
他们似乎有意躲着我们,不想执行进攻重庆的命令。”
路俊良脸色阴沉的回答道。
重庆府的位置非常关键,只有拿下了这个东大门,打通前往湖广的通道,才能获得增援。
这是朝廷增援四川,最佳出兵路径。
不然的话,就只能改走汉中和贵州。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不是开玩笑的。
绕路就算了,关键是无法利用长江航线,为大军提供后勤保障。
不光运输困难,现在的贵州和陕西都是困难户,粮食缺的厉害。
前面云贵联军迅速入蜀,很大程度上也是地方衙门,想要减轻自身的财政负担。
战争打到现在,多座州府沦陷的蜀地,此时已经无力为更多的军队提供后勤保障。
“混账东西!”
“天下局势崩坏,就是败在这群丘八手中!
……”
徐文岳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利用成都府为诱饵,吸引叛军主力过去围攻,掩护官军收复重庆府。
计划好好的,架不住下面是猪队友。
云贵联军没有按期拿下重庆府,却把他的战略布局,全部抖露了出来。
叛军就算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也该回过了神。
接下来势必会加强对重庆的防御,不给官军留下可趁之机。
好不容易才和勋贵集团达成交易,换取他们出兵增援蜀地,现在全部白费了。
官军收复湖广的红利,他们硬是一点儿也没吃到。
“阁老息怒!”
“云贵联军指望不上,我们死守成都府的计划,也必须进行调整。
没有援兵支援,光靠城中军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布政使李永良委婉劝说道。
成都府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座城池守久必失。
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成都保卫战,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能坚守半年的都屈指可数。
他们已经坚守了大半年,继续死守下去,沦陷是迟早的问题。
“守不住,也要守。
能够坚守一天,算一天。
老夫决定与城池共存亡,尔等想要离开,就自行出城突围吧!”
徐文岳果断拒绝道。
从理智上来说,主动放弃成都府,撤往川西北地区继续抵抗,才是最佳选择。
不过这样的做法,在政治上却是非常要命的。
无论是谁下达撤退命令,都要承担巨大的政治压力。
最关键的是现在想撤,也不一定能够把部队撤出去。
稍有不慎,撤退就会变成大溃败。
城中守军是什么货色,徐文岳是了解的。
若是纪律严明,能够交替掩护有序撤离,那么也能守住成都府。
此时撤退,除了为城中权贵提供合法跑路的机会外,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阁老息怒!”
“承蒙陛下恩典,我等才能牧守一方。
没能保境安民,已然是罪孽深重。
此等危急时刻,岂能弃城而逃!”
见徐文岳发飙,众人急忙表明立场。
说的好听是“自行突围”,难听点儿就是“逃兵”。
大虞对待逃兵,从来都不手软。
到时候不光自己人头落地,就连家小也要受到牵连。
尤其是在总督选择殉国的背景下,他们跑了出去后果更严重。
蜀地局势崩溃,成都府沦陷的锅,大概率要砸在他们身上。
以永宁帝的作风,被押送到了京师,搞不好能活剐了他们。
……
广州府。
自从确定妻子怀孕后,除了每日抽出时间处理政务外,李牧几乎成了全职陪护。
凉亭下,李牧夫妻正在欣赏侍女抚琴。
悠扬、婉转的琴声,宛如天籁之音飘进耳畔,令人心神荡漾,身心舒畅。
“提督大人,总督大人来访。”
侍女的声音,打乱了现场的气氛。
“快请!”
李牧无奈的说道。
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开的。
舞阳侯亲自找上门,他无法闭门不见。
“夫人,我先过去忙了,稍后再回来陪你。”
说完,李牧直接起身欲往会客厅。
“等等夫君,先换身衣服。”
景雅晴当即提醒道。
相较于李牧,作为传统大家闺秀的她,明显更加注重礼仪。
平常接见下属,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没人会在这方面挑刺。
面对顶头上司,那就不能这么草率了。
“好!”
李牧不情愿的说道。
封建王朝,礼字贯穿了整个社会。
衣食住行,到处都有礼法约束。
……
进入会客厅,李牧发现舞阳侯身边多了一个年轻人。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拜见你牧堂兄!”
舞阳侯的话,把李牧吓了一跳。
李家是大族,同辈的堂兄弟姐妹也不少,可终归身份地位不一样,不是谁都有资格一上来就称兄道弟。
除了血脉近支外,其他人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侯爷”。
这些人李牧都见过,其中绝不包括眼前这位。
“拜见牧堂兄!”
青年男子当即躬身见礼。
“总督大人,这位是?”
李牧一脸疑惑的问道。
蹦出一位同辈的旁系远亲,他不觉得奇怪。可人是舞阳侯亲自带来引荐,那就不一样啦!
“哈哈……”
“这是老夫的嫡长子。
最近太后心血来潮,当了一回媒人,让犬子同你叔父的嫡长女定了亲,叫你一声堂兄不过分吧!”
舞阳侯笑呵呵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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