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五章:杀! (第2/2页)
从这就可以看出来,这位小乘阿罗汉似佛似魔,对他谈不上有交情,更何谈其他不死君王。
这些君王相当于天人另类转世,实力深不可测,自不用说,手下白骨大军更是如蝗虫蚁海,不可小觑。
他虽不惧,但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找到双方的共同利益点,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回想起昨日深夜去往下界通道所在的天窟窿,与镇守此中的武庙庙祝长谈,询问这七位君王在千年前的前尘往事,这位庙祝知道不少,算是掌握了一些情报。
他沉吟着,脑海中一时半会儿也没思绪,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先见着面再说。
这次设宴,就是自己的试探!
心中念罢,陈渊收回了心思,还是先琢磨宴会的一些准备工作,这事他交给苟志去做了。
相信这点小事还难不倒这位本地中郎将!
话说的没错,在柳青一行人陆续悄无声息地出城出发白骨城的时候,身负“重担”的苟志,为了帮陈渊筹办宴会,亲自“上阵”到处选人,使出浑身解数。
厨子,歌女、伶人,侍者.
势必要把全广安府最好的“人才”,给挑出来。
什么城内的最大的酒楼,名声斐然的伶人,梨园戏子.都收到了府司的邀请。
这下,广安城内短短时间传开了,府司要设宴招待第九山来的大人,需要隆重款待,所以才在城内大肆邀请能“搭戏”的才人。
而第九山昨夜来了兵马的消息,从早上开始就不胫而走,市井之间对此反响热烈,这个消息放出也不意外,毕竟那可是第九山。
于是,城内不少人为此趋之若鹜,自荐此身,无人不想借此露脸,说不定能获得第九山大人物的青眼,从此一飞冲天,再不济,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大放异彩,名噪一时。
就此,府司门庭若市,本地中郎将亲自下场,参与“宴会”的彩排,挑选。
谁也不会想到,这场“宴席”的主角,是那位名震天下的武圣将军,此时就在府内。
也不会想到,他们要参与进一场书写进史书的酒宴当中!
整个事件,也就像一场戏,带着滑稽与荒诞!
而随着时间过去,夜色降临,复又天明,府司的前院的歌舞,戏声响了一夜。
奉命前去白骨城送帖的几队第九山兵马,满路风霜,相继抵达七座遗失在战争中的死城!
这日上午,距广安府一万一千里外的虎峡关,黑云笼罩,覆盖方圆百里,密不透风,如同黑夜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里面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这座死城内外遍布白骨,骸骨如林,城内时不时传来森然恐怖的的吼声,令人头皮发麻。
这日上午午时,一声足以穿金裂石的尖啸陡然从城东上空炸响。这声穿透层层黑云的桎梏,震得虎峡关的城墙都微微震颤。
下一秒,一道璀璨到极致的金光,如天神掷下的神剑,硬生生在黑天之上撕开一道裂缝,裂缝迅速蔓延,一只金色大鸟,顺着这道裂缝俯冲而下,划破长空而来!
此鸟金光璀璨,双翼展开足有数百丈之宽,如垂天之云,翅膀划破长空,卷起漫天罡风,将周围的黑云彻底撕碎。
这头金色蛊雕稳稳悬停在虎峡关关外数里,而在它宽阔如平原的背上,有黑底金边山纹旗迎风耸立,数十面旌旗一字排开,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带着杀伐之气。旌旗之下,数十匹神驹昂首伫立,每一匹都筋骨强健,鬃毛飞扬。马背上的兵马,个个身披厚重甲胄,身姿挺拔。甲胄碰撞间,发出清脆的铿锵之声。
金色蛊雕,悬在关隘上空,撞碎此关的压抑死气,而鹏背上的第九山兵马,如同天兵降临。
而随着他们突然闯入,这座关隘像是从死寂中活了一般,关内黑云翻涌,其中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令人耳膜生疼的嘶吼!
那声音如同万千凶兵苏醒,混杂着骨骼摩擦的咯吱声,从城内涌了出来,直刺耳膜。城墙上。而城墙之上,那些满地散落的骸骨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纷纷爬起,苏醒过来,短短数个呼吸,城墙上便立起了密密麻麻的骨兵。它们高矮不一,有的是身披残破甲胄的将士枯骨,甲胄碎片嵌在骨缝里,随着动作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有的是妖魔的遗骸一具具枯骨的眼窝中,砰砰砰,燃起了火焰!
“吼——”一声嘶吼从一具白骨喉咙里炸开,并非血肉之躯的嘶吼,而是骨骼碰撞与阴煞之气交织的沉闷轰鸣。
紧接着,城墙上密密麻麻骨兵齐齐仰头,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暴涨的阴气黑云复有凝聚,朝着第九山来人汇聚,与金光对峙。
此时,金色蛊雕的背上,领头的柳青看着对面城关上的白骨森然,提缰上前两步,眼带精光,高声道:
“第九山骠骑柳青,奉我家将军令,前来拜访你家君王,烦请开城门!”
这话一落,虎峡关内沉寂了片刻,紧随着传来一声嘶吼。
几个呼吸后,只见那关隘城门轰隆隆大开,震出飞飞洒洒的白色骨粉。
柳青见状,没有什么迟疑,下令,“进城!”
说着,提缰夹马,率先拍马踏空而下,麾下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驾”
“驾”
“驾”
“.”
一行数十兵马,就此带着旌旗,随着马蹄奔踏,化作一小股洪流踏入这座不死生物盘踞的白骨城中,直往里面冲去。
而另一边,广安府巡天司,差不多这个时候,本地中郎将苟志顶着眼袋,前来面见陈渊,笑呵呵道:
“陈将军,宴会的人手已经准备就绪,时间有点赶,在下为了不耽搁,亲自盯了一夜,希望没有辱没将军的看重。”
“你啊!”陈渊看着他的眼袋,笑了笑,身为武道天关,熬了一夜就有眼袋了?这是做给他看的,他也不戳破这家伙的小心思。
“辛苦了!”
“本将不会让你白出力,这东西收下,你的旧伤便可痊愈。”
说着,陈渊袖子微微一抖,飞出一个小玉瓶,射向苟志。
苟志面露大喜,赶紧接过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