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小说

字:
关灯 护眼
二三小说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靠光看字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靠光看字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靠光看字 (第2/2页)

两人脚距红绳不到半寸,却没越。他咂舌,小声道:“有板。”
  
  “你们来找的是‘牙口’?”朱标把手里的纸包挪到一边,“是分那一口气,还是讲这一口咬合?”
  
  老木匠愣了愣,徒弟也怔住。
  
  沈老低低拉了一下弓,弦上冒出一丝细音,像刮过木屑:“牙口不是牙齿,是口气。”
  
  朱瀚把竹尺拿起来,不敲,轻轻一摆:“先不谈庙门。你们把‘牙口’放下,先说‘缝’。”
  
  他看着徒弟,“你说卖给人,那人是谁?”
  
  “施主。”徒弟答,“把香钱拿出来的那位。”
  
  “那施主是不是一个人?”朱瀚问。
  
  徒弟想了想,“不是。今日这家,明日另一家。”
  
  “庙门是谁的?”朱瀚又问。
  
  “庙的。”徒弟答完,自觉犯了傻,耳根更红。
  
  “庙是谁的?”朱瀚把竹尺放回,“你们把‘牙口’当一张嘴,却忘了嘴后面还有喉。
  
  喉在,气才能沉。门扇也一样。
  
  细榫好看,门轻,但岁月里开合,木头呼吸,热胀冷缩,要有余绳。
  
  ‘细’不是错,‘余’也不是错,错在你们心里先给自己分了口气。
  
  你们先摸绳。”他指红绳,“摸完再说话,半句半句来。”
  
  两人依言摸绳,掌心温度透到红绳里去,像把怒意揉碎了。
  
  老木匠先说半句:“我怕……”
  
  徒弟接半句:“我急。”
  
  “怕什么?”朱瀚问。
  
  “怕我教的东西,被这小子改了样,归到我名下。”
  
  老木匠坦白得像把一块木芯剖开,“我怕丢脸。”
  
  徒弟接:“我急,我怕再不改,趟不开路。人家年轻木匠手上花样多,活干得快。我们不能只守旧。”
  
  朱标轻轻点头:“半句半句,有空就有‘让’。”
  
  “好。”朱瀚抬了抬下巴,“你们剁一块试料。老先生坐着,看‘让’字。”
  
  “我今日不比脚。”早来的武馆老先生放下了那句老话,眼里却有笑。
  
  他伸出指头在桌面上点了点,“你们把榫卯做在桌上——不做成器,只做‘牙口’。你,”
  
  他指徒弟,“把榫做细一分;你,”
  
  他指老木匠,“把卯做宽一丝。你们都‘让’一点,看看合不合。”
  
  徒弟咬牙剁下,手起刀落,木芯明亮。
  
  老木匠剁卯,刀痕稳,手腕微微松。
  
  两块木头合在一处,竟紧得寸丝不漏,又不涩。围观的人发出一声低呼。
  
  老木匠和徒弟都愣了片刻。
  
  老木匠把榫拔出,看那细薄的一圈余缝,眼里有水意:“让一点,反紧。”
  
  徒弟没说话,忽然低头在红绳上摸了一把,像感谢。老木匠学着他的样子也摸了摸。老先生缓缓道:“让不是弱,是会听。木也听。”
  
  “这活按你们合做。”
  
  朱瀚最后拍板,“城隍庙的门,榫细一分,卯宽一丝,榫上留两处余缝,角上暗打一针铁,防老年间松动。岁月会教门呼吸。你们的‘牙口’,放下一半,留下一半。”
  
  两人齐齐点头。
  
  徒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师父,您明儿别去庙里了,那一扇,我自己扛过去。谁问,我说是师父定的规矩。”
  
  老木匠看着徒弟,缓慢地点头:“行。你去,抬手慢半寸。”
  
  他们退下时,王福把枣核丢进袖子里,悄悄笑:“这牙口的‘缝’,比嘴还难对。”
  
  人群刚散又聚。第二桩走进一尺半的是两位做点心的:一位做蜜饯,一位蒸馒头。
  
  俩人手里都端着笼屉,热气与糖香混在一起,诱得几个小孩直咽口水。
  
  争的却是“香路”。馒头铺说蜜饯香太浓,”盖了“他们的白气;蜜饯说蒸汽太大,湿了他的糖衣,黏。
  
  你一言我一语,嗓子都有点尖,石不歪“停”一声,枣核点在桌面上,两人立刻压住了嗓门,看向红绳。
  
  “香路有形吗?”朱标问。
  
  “有。”馒头铺道,“从我锅上直往街心去,那一条。”
  
  “也有。”蜜饯铺道,“从我盆沿拐进巷子,那一条。”
  
  “都有。”朱瀚指空中的风,“可风心大。你们各退半步,守‘缝’。香要走缝,才不打。”
  
  他拿起两张小木板,把它们斜了斜,留出一指宽的纵缝:“你们把蒸汽往上挑一寸,挡出一条‘高缝’;你把糖盆沿口垫高一指,让白气从底下走‘低缝’。高低两缝分路,香路就不撞。”
  
  两人照做,一会儿光景,馒头的热汽向上走成了一道泛白的墙,却不再扑向蜜饯;
  
  蜜饯的糖香沿着低处滚成细线,从人腿边钻过去,甜得不黏。
  
  小孩子们忍不住凑近,鼻尖嗅得直动。
  
  两个铺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竟都上了弧:“原来香也能让。”
  
  “你们桌前挂一小尺。”
  
  顾辰提了两块细板,板上有线,“高缝一尺,低缝半尺。明白了,就不用吵。”
  
  “挂。”两人齐声。
  
  午前,又来了一桩奇怪的。
  
  一个卖镜的小贩与一个写字先生站在绳前。
  
  镜匠衣裳旧,背上背着一捆铜镜,镜面用布裹了,露出边沿的花。
  
  写字先生衣衫很净,手里夹着一卷薄薄的纸,纸上墨干透了。
  
  他们争的是“字脸”。先生说镜匠把摊摆在他字摊对面,把字里的光照得乱;镜匠说字里的字跑进了他的镜面,把镜照花了。
  
  两人站得挺直,语气却不倨傲,显然都知道这地方的规矩。
  
  “你们都摸绳。”朱瀚道,“摸完说话。”
  
  两人依言。写字的掌心细,摸到绳上像压住心气;镜匠的指节宽,摸过红绳,指尖稍稍发亮。
  
  他们松开手,镜匠先说半句:“我靠光吃饭。”
  
  写字先生接半句:“我靠光看字。”
  
  “光从哪儿来?”朱瀚问。
  
  “天上。”镜匠与写字先生居然这回同时答了,眼神在空中撞了一下。
  
  “那你们把天收下来一点。”
  
  朱瀚抬头看了一眼竹棚,“棚檐加一块薄布,留出两尺半的天窗。镜架朝上斜三分,字摊朝下压一指。光从天窗落下,镜子的光往上走,字的光往下停,你们守住的是光的两端,不抢‘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