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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备一册旧录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备一册旧录 (第2/2页)

“现在看来,你走得,比我想得更远。”
  
  朱瀚忽然一笑,目中带意:“皇兄,我之所走,止于他肩。”
  
  “但他之所走,将至万民之心。”
  
  朱元璋点头,望着窗外夜色,低声道:“朕倒真想看看,这小子……究竟能走多远。”
  
  建德堂引礼评议第三日,天未亮,朱标便着素袍静候于西廊下。
  
  他未携案,亦未携笔,只立于一方青石之上,望着晨光未起的天色。
  
  顾清萍远远立于回廊后,不言不动,只静静望着他身影。她知道,朱标今日要问的,不再是“谁能做事”,而是“谁可托心”。
  
  “吴琼。”朱标轻唤。
  
  吴琼应声至侧:“殿下。”
  
  “今日最后一人,是谁?”
  
  吴琼低头呈上一卷简册:“名叫李从礼,庶出世家,本拟投吏部典役,因三案中人荐其‘利口’而弃之。”
  
  “但此人曾随太常寺历三州校籍,又私修一卷《庶法存异略》,其言虽不中庙堂,却多解基层之困。”
  
  朱标淡淡一笑:“‘不中庙堂’,却解民忧,正合我意。”
  
  “传他进来。”
  
  李从礼步入堂中,年不过三十,衣著素薄,面色不惊,跪拜如仪。
  
  朱标不坐案,不高座,只请他于阶下石垫之上就席。
  
  “李从礼。”朱标道,“你知自己为何在三案不录吗?”
  
  李从礼顿首:“臣知。臣言多直,语涉律例边缘,且无门第托举。”
  
  朱标一笑:“你倒是自知。”
  
  “那你可知,为何今日却得我一面之召?”
  
  李从礼略一凝,答道:“臣不知殿下所思,唯知臣之所写,虽不合权途,却皆出于实地实政。”
  
  “臣愿为吏,不为名;愿校簿册,不问封赏。”
  
  朱标沉默片刻,忽问:“若我使你入东宫典署,三月而不问你一语,你可愿留?”
  
  李从礼眉目一展,拱手作揖:“愿留。”
  
  “愿为殿下看账三月,理人三旬,不求职,不求禄,只愿求一事——实事可行,文书可用。”
  
  朱标缓缓颔首。
  
  黄昏,朱标独坐案前,命顾清萍查阅李从礼旧历,心中已然笃定。
  
  而朱瀚那边,也于王府密厅召见一人。
  
  此人名章楚安,曾任顺天府下吏,后因“口不择言”被贬,实则为一通判案卷中揭发上官舞弊,被众人排挤出职。
  
  朱瀚立于图案之前,语气淡淡:
  
  “章楚安,你可知太子东宫,近日设‘人事三案’?”
  
  章楚安神色紧张:“草民……有所耳闻,不敢臆论。”
  
  朱瀚看着他:“我不叫你来谈案,而是要你去见一人。”
  
  “他叫李从礼,与你过往不相识,也无恩怨。”
  
  “你们一样,都是‘不被主流用’的人。”
  
  “但你若真心为政,则应知,‘不合权者’,不代表‘不合天下之用’。”
  
  章楚安屏息:“王爷要我……”
  
  朱瀚转身,语气极轻:
  
  “我要你,帮他。”
  
  “帮他立一册新法。”
  
  “不是写给殿上的,是写给——将来你们能服务的那些‘百户、千户、民里吏’。”
  
  “写一册真正能用的,‘州县吏事操典’。”
  
  章楚安眼中陡然亮起光芒,顿首如山:“草民愿献命。”
  
  三日后,李从礼果然留于东宫。
  
  未入显职,只领“引礼外籍”,无名无俸,但得朱标亲手赐一简:
  
  “事为实根,笔为政器。勿忧人议,但求可行。”
  
  而就在他于旧库房内翻检册牍时,迎来章楚安。
  
  二人初见,并无寒暄,唯对坐半晌后,各取旧案一宗,开始推演。
  
  五日之中,不言权谋,不谈升迁,只对案如山、笔随卷动,草成初卷《吏事直解》。
  
  建德堂后夜,顾清萍为朱标呈上初录的十七条案解,朱标看得极慢,却每行都批。
  
  最后一页,他写下:
  
  “此人之言,非‘应制’,乃‘立法’。”
  
  “此册不可埋之典藏,应置之事局,入法议参本。”
  
  顾清萍轻声道:“这是殿下亲授册录之外,首次为人开评议之门。”
  
  “您不怕……朝中旧臣生疑?”
  
  朱标淡淡一笑:
  
  “我既开人事三案,便不求所有人都赞我。我只要,愿做事的人,有事可做。”
  
  “我设的,不是‘清议’,是‘用人之局’。”
  
  “能为用,能成事,便是我之人。”
  
  而朝中,果然不久后便起波澜。
  
  有言士上章:“太子所纳‘寒士’无名无学,恐混乱章制。”
  
  也有内阁中人暗言:“东宫广用草民,不经六部荐举,疑有僭越之意。”
  
  但朱元璋收到朝章后,只留下一句:
  
  “东宫用人,朕自有法衡。勿再空言。”
  
  短短九字,斩诸言如刀。
  
  而在朱瀚王府,黄祁得报后道:“王爷,陛下如此护持太子,东宫之势已成。”
  
  朱瀚却并不喜色,反而语重心长:
  
  “越是风顺,越是波伏。”
  
  “朱标如今可用‘小人’,可任‘庶才’,这是好事。”
  
  “但他若因此而失去了‘旧臣之心’——那才是最大的破口。”
  
  “叫人,备一册旧录。”
  
  “我要亲自见一人。”
  
  黄祁问:“何人?”
  
  朱瀚微微一笑:
  
  “左都御史,梁肃。”
  
  承明门西侧,梁府朱漆门未启,一辆低调车舆悄然停驻门前,车中走下王府旧仆秦安,步入内院。
  
  半个时辰后,梁肃缓步踏出书斋,手中执着一卷旧简,神情淡然,却眉目间添了一抹罕见的凝肃。
  
  “他让你送这东西来,只说一句话?”
  
  秦安拱手低头:“王爷只言一句:‘左相门前三子,不堪任事。’”
  
  梁肃抬眸,盯着他片刻:“我这三人,都是从科举中荐上来,入阁前由你王爷亲荐者之一。”
  
  “他今日却来打脸,是何用意?”
  
  秦安不敢接话,只道:“王爷说:不为打脸,只为清面。”
  
  梁肃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将简卷投入炉中,火起三丈。
  
  “去告诉朱瀚——东宫不来取我这局,我也不入他的戏。”
  
  “但我会自己看,看他朱标——能不能用得起我梁肃弃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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