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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以学理事,以理择人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以学理事,以理择人 (第2/2页)

朱标未着朱绣,仅着青纹束衣,随从从简,步入讲堂正中。
  
  首问揭榜:“太子可否御政未承统?”
  
  他步上高座,拱手作揖,朗声道:“太子,承国本也;而国本之稳,不在名,而在责。”
  
  “若陛下命我听政,则政须问于实;若我坐东宫,则责当纳于上。”
  
  “非以尊位自许,而以政道自守。”
  
  堂下一静,众人凝神。
  
  第二问:“讲学能否育政而非挂名?”
  
  朱标答:“学者,非纸上之文,而是纲常之始。讲者,非空论之徒,而是政事之根。”
  
  “我设都学,不为聚才,而为引政;我立讲士,不为装点,而为问治。”
  
  “东宫讲学,既为自正,亦为公明。”
  
  第三问:“君道之传,何以为继?”
  
  朱标目光不动,神色如松:“君道之传,不以血统,而以德义;不凭宠爱,而凭担当。”
  
  “我朱标,不敢妄言承统。”
  
  “但愿世人问我,问我能否纳言、承法、断事、立心。”
  
  “若我能,便可继;若我不能,愿让天下明公明士明刀明尺,斩我无怨。”
  
  话音落,满堂皆静,竟无一语可应。
  
  唯有后堂一名太学生立起,忽而长揖至地:“朱太子言,臣心折服。”
  
  此人一动,席间士子纷纷起身,拱手向前。
  
  朱标未拜,只缓缓一礼:“诸君——是我未来的士林。”
  
  “我,不怕被问。”
  
  而此刻,建德堂后阁。
  
  朱标斜倚靠榻,面前未铺书卷,唯有一盘未落完的棋局。
  
  他静静凝望着一枚白子,许久未动。
  
  顾清萍悄然走近,执一盏薄荷茶放在案边,轻声道:“您已有半个时辰未落子。”
  
  朱标回神,看了她一眼,低声一笑:“你看这盘棋,白子攻得太快了,是不是?”
  
  顾清萍顺势望去,凝神片刻,道:“并不快,但显得孤。”
  
  “是啊。”朱标低声,“如今我虽能回问,能开讲,能引士人归心,却总觉得脚下踏的,不像土地。”
  
  “像是悬在半空的桥。”
  
  顾清萍坐在他身侧,声音温和却笃定:“这不是浮桥,而是刚刚架好的桥墩。”
  
  “您已不需靠王叔之手,更不必靠陛下之心。”
  
  “但桥要成,就得看您自己走不走得稳。”
  
  朱标微顿,轻声道:“皇叔近日静得过分。”
  
  顾清萍低头一笑:“那是因为他真的放手了。”
  
  “您已立道、设问、纳士、应论,他不再出手,也是一种成全。”
  
  朱标静默片刻,终于拈起那枚白子,缓缓落在棋盘右侧一隅,不争中央,亦不避边角。
  
  “我明白了。”
  
  “现在该走下一步。”
  
  顾清萍抬眼:“下一步?”
  
  “储君不可久居讲堂。”朱标轻声,“我该入政。”
  
  “讲可聚人,学可正心,但终究要接朝中诸务,才是真正立于‘东宫执政’之上。”
  
  “陛下如今仍居中调制内外事,但已不事细务。我若仍躲在建德堂内,便是畏,非承。”
  
  顾清萍眼神微动:“殿下打算如何动身?”
  
  朱标看着案上棋盘,声音沉静如水:“从礼制入政。”
  
  “太祖初年,礼制未完,朝中文仪多采旧制,至今‘祭仪不分,朝仪不明’,学政各署分属诸部,难统一。”
  
  “我请奏设‘礼议录事馆’,归属东宫,名为‘录’,实为理政之始。”
  
  “由我选人议事、订文、校政——以讲学之名开政务之路。”
  
  顾清萍一惊:“此举虽不涉实权,却已涉事权。”
  
  “殿下,您要开始真正执政了?”
  
  朱标点头:“要坐稳东宫,就不能只当个讲学先生。”
  
  “我皇叔当年以言止锋,如今我便要以事定心。”
  
  两日后,朱标入文渊阁求见皇帝。
  
  朱元璋坐于高榻之后,案前几本军报未阅完,神情略显疲惫,但见朱标入内,眼神一亮,挥手示坐。
  
  “你来得倒勤。”
  
  “儿臣不敢懈怠。”
  
  朱标拱手行礼,坐而不倨。
  
  朱元璋打量他半晌,忽问:“前日那三问,是你自拟?”
  
  “是。”
  
  “你真不怕说错?”
  
  朱标轻声答道:“人言无实,才会怕;若所说合于心、顺于礼,便不惧人评。”
  
  朱元璋沉声一笑,放下案前文卷:“你倒比当年你皇叔说话还直。”
  
  朱标顿首:“皇叔直,是因他目中有天下;儿臣直,是因儿臣心中有王法。”
  
  “很好。”朱元璋眉头舒展,“你今日来,可是又有章奏?”
  
  “并非章奏。”朱标起身从怀中取出一纸薄录,双手奉上,“是‘议馆’草设之议。”
  
  朱元璋接过,一目十行看罢,沉吟片刻:“‘录事’之名,倒巧妙。设馆而不设司,避了争;统文而不涉政,避了位。”
  
  “你这一步,是谁教你的?”
  
  朱标答:“无人教。儿臣若不开始习政,日后纵承大统,也成虚壳。”
  
  “儿臣不敢夺事权,但愿以学理事,以理择人。”
  
  朱元璋望着他,目光微沉,忽一笑:“你今日这番话,倒让我想起了你皇叔当年初入庙堂那日,也是这般语气。”
  
  “只不过他那时候,是杀出来的。”
  
  “而你,是讲出来的。”
  
  他将那录议轻轻放于案上,手掌按了按,道:“我准了。”
  
  “你若真能用此馆聚人、聚心、聚事,那这东宫——才不算白坐。”
  
  朱标顿首:“谢父皇。”
  
  御书房外,晨鼓未歇,太监程守义奉旨传召东宫太子入内议事。
  
  朱标整肃衣冠步入殿中,身后仅随吴琼一人,不张扬,不显仪,而一身素绸朝服落座于案前,却自有一派不容忽视的端凝肃意。
  
  朱元璋坐于高榻之上,未披朝服,仅着常袍,神情虽倦,眼神却清亮。
  
  他望着朱标,手中轻翻一卷薄册,忽道:“你这礼议馆,已收多少人了?”
  
  朱标拱手答:“启禀父皇,礼议馆启十日,录学十九人,其中文职七,学士十,外府吏目二。皆由建德堂考议后录入。”
  
  朱元璋点头:“朕听说,你令其议事不论阶位、不拘年资?”
  
  “是。”朱标答,“儿臣以为,政事择才,不问资历;问资,则成旧局;问才,才有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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