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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雨迷踪

第十八章 血雨迷踪 (第2/2页)

他站起身,仰头望向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窗户的插销,从内部看似乎有些松动,若从外面用薄刃巧力,是否有可能拨开?凶手是否先潜伏在外,趁张岚离开后,撬窗潜入行凶,然后携财物翻窗逃走,故意外遗落珠花,制造劫财假象?亦或是,凶手本就是客栈内的人,故意制造外贼入室的痕迹?
  
  那枚珠花……如果不是商贩的,也不是周氏的,那会是谁的?难道是凶手故意留下,嫁祸给商贩,或是……转移视线?
  
  张绥之冒雨回到大堂,面色凝重如水。他将发现脚印的事告知众人,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人人自危。
  
  “看来是有外贼趁雨夜作案!”军官松了口气般说道。
  
  “定是那两个贼眉鼠眼的商贩!”张岚红着眼指着跪在地上的商贩怒吼。
  
  商贩则连声喊冤。
  
  张绥之没有轻易下结论。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悲痛欲绝却似乎隐瞒了某些夫妻争执细节的张岚、关系迅速升温且有短暂无人证明时间的徒峰与郭小姐、形迹可疑却看似没有足够动机和胆量的商贩、言语轻浮的军官、还有……那个凌晨的黑影,以及那枚来历不明的珠花。
  
  “诸位,”张绥之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我大概知道是谁从窗外潜入的房间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张绥之身上,充满了惊疑、期待与不安。
  
  张绥之不再多言,转身率先向楼梯走去,语气不容置疑:“请诸位随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上了楼。张绥之径直走到张岚夫妇房间的门口,却并未进入,而是停下脚步,伸手指着走廊的布局,清晰地说道:“大家请看,这是张大哥夫妇的房间。其右手边,紧邻着的,是我与两位义妹昨夜所住的房间。再往右,走廊最尽头那一间,住的则是张福。”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众人走向最里面张福的房间。张福此刻正被军官反剪双手看管着,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张福,”张绥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口口声声说昨夜一直在房内沉睡,今早才被喧闹惊醒,对吗?”
  
  张福连连点头,声音发颤:“是……是啊,张公子,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是吗?”张绥之冷笑一声,猛地推开张福并未上锁的房门。房间狭小简陋,一目了然。张绥之目光如电,迅速扫过角落那个半旧的行李包裹。他走上前,不顾张福的惊呼阻拦,直接打开包裹翻检起来。
  
  很快,他从包裹底部扯出一件深灰色的粗布短褂——那短褂的肩背处,赫然浸染着大片未干透的水渍,摸上去一片冰凉潮湿!紧接着,他又从包裹夹层里,翻出了几件黄澄澄的金簪、一对碧绿欲滴的玉镯,以及一个沉甸甸的、绣着“周”字的锦囊,里面正是散碎的银两!
  
  “这!这是我的簪子!”“还有夫人的镯子!”张岚一眼认出,失声惊呼,目眦欲裂地瞪向张福,“张福!你……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然是你!”
  
  “不!不是我!老爷!不是我杀的人啊!”张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
  
  张绥之举起那件湿衣,又指了指张福脚上那双沾满泥浆、同样湿透的布鞋,声音清朗,穿透整个走廊:“诸位都看到了吧?衣物尽湿,鞋底泥泞,赃物在此!我凌晨所见窗外黑影,乃是从右向左移动。若真如张福所言,有外贼从窗外潜入张大哥房间行凶,那贼人必经我窗外。然而,我房间位于张大哥房间左侧!唯有从张福这最右侧的房间出来,向左行进,才会先后经过我的窗口,再到达张大哥的窗口!张福,你还有何话说?!”
  
  铁证如山!逻辑清晰!
  
  张岚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脚将张福踹翻在地,嘶吼道:“畜生!我张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是不是你潜入房间偷窃,被夫人发现,便狠下杀手?!”
  
  军官也啐了一口,骂道:“好个刁奴!人赃并获,还敢狡辩!先把这厮捆结实了!等雨一停,立刻扭送官府!”
  
  张福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知道再也无法抵赖,哭嚎着承认:“老爷饶命!各位爷饶命啊!是……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见夫人首饰值钱,又……又平日对小的非打即骂,心中积怨……昨夜见风雨交加,便起了歹心,想着趁乱偷些财物远走高飞……凌晨时分,我……我确实从窗户爬出,沿着墙根摸到老爷房外,想撬窗进去……可……可小的发誓!小的刚扒上窗台,往里一看……就……就看到夫人她已经倒在血泊里了!那把刀……就插在她胸口!小的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进去?连忙缩回头,顺着原路爬回自己房间,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直到天亮才敢出来……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啊!借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
  
  张绥之冷眼旁观,追问道:“你看清房内情形时,张大哥可在床上?”
  
  张福努力回忆,颤声道:“当时……当时房里没点灯,只有窗外透进一点微光……老爷……老爷好像睡在靠墙那边的榻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夫人倒在床边地上……小的……小的当时吓坏了,没看清老爷是睡是醒,只看到夫人已经……已经死了……”
  
  “满口胡言!”军官怒道,“定是你这杀才行凶后,又伪装现场,妄图嫁祸外贼!如今事情败露,还想狡辩!”
  
  张绥之抬手制止了军官,沉吟片刻,对众人道:“既然赃物已起获,张福也承认了盗窃之行。暂且将他看管起来。至于杀人一事……还需仔细推敲。大家先散去吧,各自休息,莫要随意走动。”
  
  众人见“窃贼”已被揪出,虽对杀人一事尚有疑虑,但情绪总算稍稍平复,议论纷纷地散去。军官和徒峰找来绳子,将面如死灰、不断喊冤的张福结结实实捆了,关进柴房。
  
  张绥之带着花翎和阿依朵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两个丫头立刻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绥之哥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抓到那个坏蛋张福了!”花翎拍手称赞,小脸上满是崇拜。
  
  阿依朵也用力点头:“就是!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好人!肯定是他杀的周夫人!”
  
  然而,张绥之却缓缓摇头,脸上并无破案后的轻松,反而眉头微蹙,沉声道:“案子,远没有结束。”
  
  “啊?”花翎和阿依朵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张绥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分析道:“你们想想,若真是张福入室盗窃,被周氏发现,不得已杀人灭口。那么,当时同在房内的张岚大哥,为何能安然无恙?张福既然敢杀人,为何只杀周氏,却不杀可能醒来的张岚灭口?这不合常理。”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再者,张福若真是凶手,他杀人后最该做的是立刻携带财物远遁,为何还要回到自己房间,等着天亮被人发现?这无异于坐以待毙。还有,他声称看到夫人已死,若他所言非虚,那么,在张福之前,必定还有一人进入过房间,那才是真正的凶手!”
  
  花翎和阿依朵听得瞪大了眼睛,仔细一想,确实疑点重重。
  
  “那……那会是谁呢?”花翎歪着头,努力思索,“周夫人嘴巴是坏了点,可……可谁又会真的下此毒手呢?张岚大哥?他那么怕老婆……徒大侠?可他和郭小姐好像……那个军官?还是……那两个小贩?”
  
  张绥之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这就是关键。凶手就在我们当中,而且,极其狡猾。他(她)很可能利用了张福的盗窃行为,甚至可能早就察觉了张福的意图,故意在其后潜入,杀人夺财,将罪名完美地嫁祸给这个恰好出现的‘替罪羊’。”
  
  他顿了顿,低声道:“而那个遗落在现场的珠花……恐怕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用来混淆视听,或者指向特定人物的关键物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阿依朵问道。
  
  张绥之沉吟片刻,忽然从随身携带的银两中取出几钱碎银子,递给花翎,低声道:“花翎,你悄悄去找楼下那两个商贩,就说……就说我看他们昨日卖的玩偶精巧,想买一个最普通的那种。”
  
  花翎和阿依朵闻言,面面相觑,一脸茫然。花翎接过银子,疑惑道:“绥之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买玩偶?那玩意儿……能破案?”
  
  张绥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而自信的笑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秘密:“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偶。它,或许能成为我们沉默的‘证人’,帮我们引出那条藏在暗处的毒蛇。”
  
  二女虽然满心疑惑,但见张绥之成竹在胸的样子,还是选择相信他。花翎点点头,揣好银子,悄悄开门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花翎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用普通蓝布缝制、填充着棉絮的、憨态可掬的小布偶,针脚粗糙,正是商贩手中最廉价普通的那种。
  
  张绥之接过布偶,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指尖轻轻摩挲着布偶粗糙的缝线,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他低声对二女道:“你们看,这布偶虽简陋,却五官俱全。有时候,最不起眼的东西,反而能映照出最复杂的人心。凶手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忘了,只要行动,必留痕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并且……给我们的‘证人’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走到窗边,将那个小小的布偶轻轻放在窗台上,让它面朝着依旧阴雨绵绵的庭院,仿佛真的在静静注视着客栈内发生的一切。
  
  “接下来,”张绥之转过身,目光扫过花翎和阿依朵,语气变得沉稳而坚定,“我们需要演一场戏。一场给真正凶手看的戏。”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客栈的窗棂,也敲打着每个人心中隐藏的秘密。张绥之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利用手中的线索——那个神秘的珠花、张福提供的有限信息、以及这个看似无用的布偶,精心布下一个局,让那个隐藏在友善或悲伤面具下的凶手,自己露出马脚。
  
  客栈内的气氛,在张福被拘押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减少了交流,但那种相互猜忌、紧张不安的情绪,却如同潮湿的空气般,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张绥之让花翎和阿依朵留意着走廊的动静,自己则坐在窗前,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大脑在飞速运转,将所有的线索、每个人的言行举止,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拼凑、重组、推演。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真正的凶手,此刻是否也正躲在某个房间里,为自己的“完美”犯罪而沾沾自喜,亦或是,正因为某个未被处理的细节而惴惴不安?
  
  张绥之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愈发深邃。他相信,真相,就像这窗外的雨,终有停歇的那一刻。而他已经张开了网,只待那心虚的鱼儿,自己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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