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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暗潮生

第四章:暗潮生 (第1/2页)

肃亲王入狱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
  
  沈琼音的马车还没回到沈府,长街上已经能听见茶楼酒肆里被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刑部从肃亲王府搜出了十几箱的黄金!”
  
  “何止黄金,还有盐引!江淮盐引!那都是该在户部存档的东西,怎么会在王府?”
  
  “这下肃亲王怕是完了……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青黛在马车里听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沈琼音的手:“小姐,咱们府上会不会受到牵连?”
  
  沈琼音闭着双目,指尖在膝上轻轻敲击,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会。”她睁开眼,目光清亮,“但未必是件坏事。”
  
  “这还不是坏事?”青黛急得眼圈发红,“老爷夫人把您许给肃亲王,如今王爷出事,咱们沈家就是同党!万一刑部前来抓人……”
  
  “抓人也要讲证据的。”沈琼音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行人,“沈家和肃亲王的联系,不过是场未成的婚事。婚书还没进宗人府,聘礼也只是些财物。这些,构不成谋逆的同谋。”
  
  “可……”
  
  “可父亲不会这么想。”沈琼音放下帘子,唇角勾起一丝讥诮,“他现在一定在想着怎么撇清关系,怎么保住沈家的生意。”
  
  话音刚落,马车已到沈府门前。
  
  还没下车,就听见里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废物!一群废物!”沈兆安的咆哮穿透院墙,“当初是谁说肃亲王这棵大树好乘凉的?现在树倒了,压死的第一个就是我们沈家!”
  
  王氏的哭声隐隐传来:“老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得赶紧想办法啊……”
  
  沈琼音整了整衣裙,从容下车。
  
  门房见到她,像见了救星:“二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正发火呢……”
  
  她点点头,径直走向正厅。
  
  厅内一片狼藉。碎瓷片散了一地,沈兆安坐在主位上喘着粗气,王氏在一旁抹泪,几个姨娘和庶子女都垂着头站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父亲,母亲。”沈琼音福身。
  
  沈兆安猛地抬头,看见她,眼中先是闪过怒意,随即又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你……你今日在永昌伯府,弹了什么曲子?”
  
  “《广陵散》。”
  
  “你知不知道那曲子犯忌讳!”沈兆安拍案而起,“现在外头都说,是你一曲《广陵散》招来了刑部的人,是你害了肃亲王!”
  
  沈琼音静静看着他:“父亲真觉得,刑部抓人是因为一首曲子?”
  
  沈兆安一滞。
  
  “肃亲王若真是清白的,别说一首《广陵散》,就是十首《广陵散》,刑部也动不了他分毫。”沈琼音走到厅中,弯腰拾起一块碎瓷片,“如今他入狱,是因为确凿的证据。而这些证据,刑部早已掌握,今日不过是个收网的时机罢了。”
  
  王氏止住哭,愣愣地问:“音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沈琼音将瓷片放在桌上,“肃亲王这艘船,早就漏水了。沈家若还扒着不放,只会一起沉下去。”
  
  沈兆安跌坐回椅子里,半晌,哑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两条路。”沈琼音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立刻与肃亲王划清界限,退还所有聘礼,主动向官府说明沈家只是被蒙蔽,愿意配合查案。”
  
  “这……能行吗?”
  
  “行不行,要看沈家能拿出多少诚意。”沈琼音顿了顿,“比如,父亲可以主动交出这些年与肃亲王往来的账目——当然,是经过筛选的账目。”
  
  沈兆安脸色一变:“那岂不是自曝其短?”
  
  “曝小短,避大祸。”沈琼音直视着他,“肃亲王倒台,必有人要接替他留下的空缺。沈家若能在此时表忠心,或许能换来一线生机。”
  
  “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沈琼音微微一笑,“沈家什么都不做,等着刑部上门。然后父亲可以试试,看看肃亲王在狱中会不会念及‘姻亲之情’,把盐税案的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这话说得平静,却让沈兆安冷汗涔涔。
  
  他太了解那些权贵了。大难临头时,哪有什么情义?只有互相攀咬,拼命把脏水往外泼。
  
  “可是……”王氏迟疑道,“咱们把账目交出去,万一官府深究,沈家的生意……”
  
  “母亲放心。”沈琼音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放在桌上,“该交什么,不该交什么,女儿已经替父亲理好了。”
  
  沈兆安急忙翻开。
  
  册子上列着十几笔账目,都是这些年沈家与肃亲王府的“人情往来”——端午送绸缎,中秋送香料,年节送珠宝,每笔数额都不大,加起来也不过万两银子。完全符合一个商贾巴结宗室王爷的正常范畴。
  
  而那些真正见不得光的,比如肃亲王帮沈家压价收购盐场、打通江淮关卡、甚至分润盐税利润的记录……一字未提。
  
  “这……”沈兆安抬头,震惊地看着这个一向温顺的庶女,“你何时……整理的这些?”
  
  “从得知婚事那日起。”沈琼音淡淡道,“女儿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厅内一片寂静。
  
  几个姨娘看向沈琼音的眼神都变了,有敬畏,有恐惧,也有隐隐的嫉妒。
  
  “好……好!”沈兆安长出一口气,将册子紧紧攥在手里,“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写陈情书,明日一早就去刑部……”
  
  “父亲且慢。”沈琼音拦住他,“去刑部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
  
  “退婚。”她一字一句,“沈家要主动退婚,而且要退得人尽皆知。”
  
  次日清晨,沈府大门敞开。
  
  十二箱聘礼原封不动地抬了出来,摆在门口。
  
  沈兆安穿着素服,亲自将婚书和退还礼单送到肃亲王府——虽然王府已经被封,但他还是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将东西交给了守在门外的刑部衙役。
  
  “沈家误信奸人,险些铸成大错。”沈兆安声泪俱下,“如今幡然醒悟,愿将所有聘礼充公,以赎罪愆。小女与肃亲王的婚事,就此作罢!”
  
  这一幕,很快传遍了京城。
  
  有人说沈家见风使舵,无情无义;也有人说沈兆安识时务,保全了一家老小。
  
  但无论如何,沈家算是暂时从谋逆案的漩涡边缘挣脱出来。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三日后的傍晚,云锦阁掌柜周伯匆匆赶到沈府偏院,脸色难看至极。
  
  “东家,出事了。”
  
  沈琼音正在查看这个月的染色配方,闻言抬头:“慢慢说。”
  
  “咱们的货源被掐断了。”周伯擦着汗,“江南三大丝商,苏家、顾家、白家,突然同时停止向云锦阁供货。说是……今年的生丝都被订完了。”
  
  沈琼音放下笔:“违约金他们付了?”
  
  “付了,三倍。”周伯苦笑,“可咱们库存的生丝,只够支撑半个月。半个月后若无新料上架,云锦阁就得关门。”
  
  青黛急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当初签的可是长契!”
  
  “长契又如何?”沈琼音站起身,走到窗边,“商人逐利,有人出了更高的价,他们自然毁约。何况……这背后恐怕不止是钱的问题。”
  
  “东家猜得没错。”周伯压低声音,“我托人打听了,是‘锦华堂’在背后搞鬼。”
  
  锦华堂,京城最大的绸缎庄,东家姓徐,背后站着户部徐侍郎。更重要的是,锦华堂一直专供宫中用度,在京城绸缎行里是公认的龙头。
  
  “徐家……”沈琼音指尖轻叩窗棂,“我记得,徐侍郎的妹妹,嫁给了肃亲王的庶子?”
  
  周伯一惊:“您是说,这是肃亲王余孽的报复?”
  
  “或许不止。”沈琼音转身,“云锦阁这三个月抢了锦华堂三成生意,徐家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如今借肃亲王倒台的由头,联合江南丝商断我们的货源,一举两得。”
  
  “那咱们怎么办?”周伯急得团团转,“半个月……就算现在去找新货源,也来不及啊!从江南运丝过来,最快也要一个月!”
  
  沈琼音沉默片刻,忽然问:“周伯,京城周边,有没有桑园?”
  
  “有是有,但规模都不大,产的丝也远不如江南的细腻……”
  
  “细腻不够,就用别的东西补。”沈琼音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青黛,备车。周伯,带我去看看京城最大的桑园。”
  
  “现在?”周伯愣住。
  
  “现在。”
  
  城东三十里,王家庄。
  
  暮色四合时,沈琼音的马车停在了一片桑林前。这片林子占地近百亩,桑树长势正好,新发的嫩叶在晚风里沙沙作响。
  
  庄头老王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听说云锦阁东家亲自前来,慌得手足无措:“柳……柳东家,咱们庄子产的丝,都是粗丝,织不出细绸的……”
  
  “我不织细绸。”沈琼音走进桑林,摘下一片桑叶,放在掌心细看,“王庄头,你这片桑林,一年能产多少生丝?”
  
  “若是好年景,能产五百斤左右。但都是三等丝,只能织粗布……”
  
  “五百斤……”沈琼音沉吟,“若我全要了,什么价?”
  
  老王瞪大眼:“全……全要?柳东家,您不是在说笑吧?这些粗丝,锦华堂那样的铺子是看不上的……”
  
  “他们看不上,我看得上。”沈琼音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定金。从今天起,王家庄产的所有生丝,我全包了。价格按市价上浮三成,但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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