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余生请多指教 (第2/2页)

那是顾南星用半条命换来的“洗白”通行证。
　　
　　林娇穿着礼服，袖口藏枪，举号牌像举狙击镜。
　　
　　“五千万！”
　　
　　“一亿！”
　　
　　“十亿！”
　　
　　她直接把枪拍在桌上：“老娘用子弹付账，谁加价？”
　　
　　全场噤声，落槌成交。
　　
　　——地皮到手，∞医院破土动工。
　　
　　三
　　
　　黑白两道同时收到匿名信：
　　
　　“顾南星心脏里装着‘猎鹰’最后一份名单，医院开业之日，就是名单解密之时。”
　　
　　于是，
　　
　　政界冻结善款，
　　
　　黑市挂出“林娇人头”新赏金，
　　
　　媒体爆料“杀人女警”强行买地。
　　
　　一夜之间，∞医院成了“∞”靶子。
　　
　　四
　　
　　林娇白天扛水泥，晚上改图纸，凌晨练枪。
　　
　　顾南星胸口二次撕裂，边咳血边写代码——把名单拆成1024段，分别写进医院防火墙的每一个像素。
　　
　　“只要医院亮灯，名单就在每一束光里，谁也删不掉。”
　　
　　他们像两只疯狗，互咬互舔，把命系在同一根钢管上。
　　
　　五
　　
　　开业前七天，林娇在工地被劫持。
　　
　　对方是她十年前亲手击毙的毒枭之子——陆燃。
　　
　　“林队，用你男人的心脏，换你娃的命。”
　　
　　B超图被钉在炸药背心外，六周胎儿的心跳声通过扩音器回荡在烂尾楼。
　　
　　“听，多像计时器。”
　　
　　六
　　
　　顾南星单枪匹马赴约，却笑着把枪口对准自己：“心脏给你，放她走。”
　　
　　陆燃狂笑，扳机欲扣——
　　
　　“砰！”
　　
　　倒下的却是陆燃。
　　
　　林娇的枪从背后穿胸，子弹正是顾南星当年替她挡的第一颗——被她磨掉编号，刻上“&G”，此刻物归原主。
　　
　　“忘了告诉你，我才是猎鹰本鹰。”
　　
　　她一脚踹翻炸药背心，里面只有一张B超图，和一排假雷。
　　
　　——真正的雷，埋在陆燃的车底，十秒后，火光冲天，所有证据灰飞烟灭。
　　
　　七
　　
　　顾南星却跪了。
　　
　　膝盖撞碎玻璃，鲜血直流——
　　
　　“林娇，我骗了你。”
　　
　　他掏出那张“名单”，其实只有一行字：
　　
　　【顾南星，男，心脏供体，适配林娇】
　　
　　“我建医院，不是为了洗白，是为了给你换心。”
　　
　　“你胸腔里那颗子弹，再偏0.5厘米，你就等不到孩子喊妈。”
　　
　　“我舍不得，所以要拿自己的换。”
　　
　　八
　　
　　林娇抬手就是一耳光。
　　
　　“换你大爷！老娘要的是你的心跳，不是你的心脏！”
　　
　　她掏出第二颗子弹——当年替他挡的第二颗，此刻还烫手。
　　
　　“听着，顾南星，我林娇从来只抢命，不偷心！”
　　
　　她把子弹拍进他胸口，贴着旧疤：“再敢动自杀的念头，我就先毙了你，再殉情，说到做到！”
　　
　　九
　　
　　∞医院开业当天，无人见到老板。
　　
　　顶层病房，阳光纯白。
　　
　　林娇甩出两本红本：《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
　　
　　“第一件事，合法夫妻，签字！”
　　
　　再甩B超图：“第二件事，娃六周，胎心稳了。”
　　
　　她拔枪卸弹，子弹哗啦啦落进他掌心：“第三件事，你的命，归我和娃保管。”
　　
　　顾南星笑着把子弹串成手链，扣在她腕骨：“乐意之极。”
　　
　　窗外，烟花升空，拼成巨大“∞”，像替他们把余生写进循环小数。
　　
　　十
　　
　　字幕最后一行：
　　
　　【时间给出答案·终章】
　　
　　“世间最疯的狩猎，是双向奔赴；
　　
　　世间最甜的奔赴，是把枪声当礼炮，把伤疤当婚戒——
　　
　　再把每一次心跳，写进同一条余生。”
　　
　　——镜头拉远，病房门缓缓阖上，隐约听见林娇笑骂：
　　
　　“顾南星，余生三件事：
　　
　　一、带娃；
　　
　　二、宠我；
　　
　　三、每晚把子弹手链交出来，检查心跳！”
　　
　　顾南星低笑：“遵命，老婆大人。”
　　
　　彩蛋
　　
　　护士站的小护士偷偷刷微博，热搜第一：
　　
　　#今天也在磕猎鹰夫妇#
　　
　　配图是监控里截到的模糊剪影——
　　
　　女警把枪当订书机，男人把伤疤当婚戒。
　　
　　配文：
　　
　　“别磕了，再磕就是他们娃的满月酒喝。”
　　
　　编后感：
　　
　　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语言失效之后，身体还肯替你说谎；
　　
　　是理性计算之后，仍愿意做一次注定亏本的赔本买卖；
　　
　　是当世界把“无限”两个字删档时，
　　
　　有人偷偷把它纹进了彼此的皮肤——
　　
　　从此一秒即永恒，一瞬即一生。
　　
　　此刻，我突然明白：爱情最动人的样子，根本不是玫瑰与烛光，而是手术灯炸碎的一秒，有人拿枪替你挡下死神，再把最后一口氧气渡给你。
　　
　　当人问我，林娇与顾南星到底存不存在？——存在。他们活在我每一次熬夜写稿的心率里，也活在每一位读者“啊啊啊太上头”的弹幕里。他们是我对“疯批式救赎”的全部想象：把枪声当礼炮，把伤疤当婚戒，把“一起活着”写成比“我爱你”更滚烫的情话。
　　
　　关于“∞”原本只想让医院叫“3号”，可键盘敲下去的瞬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无限符号。后来我才懂——爱情不是直线，是莫比乌斯环；不是终点，是循环小数；不是你救我、我救你，而是我们一次次把对方从深渊里拎出来，再一起掉进去，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关于“子弹手链”，子弹那么脏，真的会做成手链吗？”我回复：“小说里的子弹，早就被他们两个人的血与火消过毒了。”现实别学，但故事可以。毕竟，成年人的浪漫，就是在合法范围内，为彼此疯狂一次。
　　
　　关于“孩子”写到B超图出现的那一刻，我自己都哭了。不是因为“带球跑”的爽点，而是我突然意识到：当两个把枪当玩具、把命当筹码的人，终于肯让第三个心跳加入节奏——那不是软肋，是铠甲；不是终结，是新生；是把“我与你”升级成“我们与全世界”的终极反击。
　　
　　后记
　　
　　如果余生只能写一个故事，那就让它疯一点，甜一点，再野一点。”今天，故事交到你们手里。如果有一秒，你因为林娇的枪、顾南星的笑而心跳失速——别怀疑，那就是∞符号在偷偷发光。
　　
　　余生请多指教，愿我们都能遇见那个愿意把子弹串成手链、把伤疤当婚戒的人。然后，一起把每一次心跳，写进同一条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