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弈气引动天地变 玄渊灵汐观棋局 (第1/2页)
天台的金光彻底收进地砖里,程七晚刚把小木棋揣进兜里,楼下就传来一片欢呼。周扬带着围棋社的人跑上来报喜,教学楼和宿舍区的邪气全清干净了,不少被缠上的学生醒过来后,反倒对下棋来了兴趣,围着社员们问这问那。
“多亏了王老给的那枚守心棋,不然最后那股黑气还真不好收拾。”沈墨尘擦了把额头的汗,把星辰棋放回布包,刚转身就皱起眉,指尖的弈气一个劲往上飘,跟被啥东西勾住似的,“邪门了,我的弈气咋一个劲往天上跑?”
大伙儿赶紧凝神感应,果然丹田里头的弈气都躁得慌,顺着经脉一个劲往外冒。天台的地砖上,刚才布阵留下的棋印慢慢亮起来,连成一张老大的无形棋盘,把整个学校都罩在了底下。白弈腰上的玉佩烫得厉害,祖传棋盘自己就掀开了,上面的字转得飞快,看得他眼都花了:“不对头,这不是咱们的弈气,是天地间的弈道本源被惊动了!”
程七晚心口的天元玉棋突然烫得厉害,跟要钻出来似的,她赶紧按住,抬头往天上看。原本干干净净的蓝天尽头,飘来两缕淡淡的霞光,一缕黑得跟墨似的,一缕白得像块玉,看着不起眼,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压,普通人压根感觉不到,也就程七晚、白弈和王老这种弈心通透的人,才能察觉到那股深不见底的劲儿。
“这气息……不是凡间的,也不是梦界噬弈族的。”王老脸色一下子沉了,捋胡子的手都停了,满眼都是惊,“我年轻的时候到处走,在古弈台遗址听过老话,说上古有管天地棋局的神仙,难不成就是这两位?”
这话刚说完,那两缕霞光突然变实了,化作两道人影飘在云端。穿黑衣服的男人背着手站着,眉眼深得跟寒潭似的,身边绕着黑沉沉的雾气,可那不是噬弈族的邪气,是天地刚开时的混沌弈气,这就是玄渊上神。他旁边站着个白衣女子,头发上插着枚玉棋子,眉眼冷冷的,周身绕着白莹莹的弈气,跟月光似的,正是灵汐上神。
俩人低头看着底下的江城校园,目光落在程七晚和白弈身上,一脸冷淡,又带着点琢磨的意思,跟打量棋盘上两颗合心意的棋子没啥两样。
“灵汐,你看这颗天元子,四重梦都没困住她,还能在凡间镇邪聚弈心,比咱们预想的结实多了。”玄渊的声音又淡又空,穿透云层飘到几人耳朵里,也就他们几个能听见,普通学生只觉得吹过一阵风,啥也没察觉。
灵汐抬手捻了捻头上的玉棋子,目光扫过白弈腰上的玉佩,声音脆得跟玉石相撞似的:“这是弈尊转世,带着古弈台的底子,可是颗难得的破军子。凡间的弈道本来都快没落了,没想到一场小劫难,倒让这两颗棋自己连上了气,省了咱们不少事。”
程七晚几人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沈墨尘攥紧布包,小声说:“他俩是谁啊?咋把咱们说成棋子了?”阿芷脸色发白,她本事不算大,可也能感觉到俩人身上的神仙威压,比登天路的噬弈首领厉害多了:“是上神吧?可神仙为啥要把咱们当棋子啊?”
王老压下心里的惊,对着云端拱手喊:“不知二位上神降临,晚辈江城弈协王谦,给上神行礼。敢问上神,把我们比作棋子,是啥意思?”
玄渊嗤笑一声,身边的黑雾一卷,云端出现一颗老大的黑棋子影子,正好落在江城上空:“凡间的弈道,本来就是天地棋局里的一小块。当年古弈台塌了,弈道散落到凡间,不过是天地棋局里的一步闲棋。现在噬弈族余孽作乱,正好是把你们收进棋局的时候,你们,就是咱们布的关键棋子。”
灵汐接着说,白衣飘了飘,一颗白棋子影子跟黑棋子对着落下来:“你们别慌,棋子不是任人摆弄的。天地间的棋局,下棋的人是棋子,也是拿棋的人。程七晚,你心口的天元玉棋,是我当年丢在凡间的守心玉;白弈,你腰上的玉佩,是玄渊早年封弈尊残魂的东西,你们俩打出生起,就是咱们选好的天元和破军。”
这话跟炸雷似的在大伙儿耳边响,程七晚赶紧摸心口的玉棋,难怪这玉棋总能在危急时候护着她,还能引动天地弈气,原来是神仙的东西。白弈摘下玉佩,上面的纹路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竟跟玄渊身边的黑雾纹路一模一样:“难怪我总梦见白胡子老头,难怪玉佩能镇邪,原来打一开始就不是巧合!”
“不光你们俩。”玄渊的目光扫过沈墨尘手里的星辰棋,又落在阿芷身上,“那星辰棋是登天路的棋魂变的,本来是天地棋局的边边角角;这丫头有灵弈气,是棋盘上的闲子,却能盘活周围的气脉。就连江城棋院的守阵棋、省弈协的老棋经,都是咱们当年埋下的棋子,就等时机到了,一个个叫醒。”
程七晚心里一下子透亮了,难怪四重梦来得那么巧,难怪噬弈族偏偏等她读研时作乱,原来这一切都在俩上神的算计里。她攥紧小木棋,抬头冲云端喊:“上神把我们当棋子,那敢问这天地棋局,赌的是啥?要是得牺牲老百姓的命,我程七晚宁可不做这棋子!”
白弈也跟着点头,把祖传棋盘抱得紧紧的:“我学下棋讲究守心守自己,要是为了上神的棋局,让我丢了本心,这棋我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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