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事故 (第1/2页)
“顾朝暄,安慰人有你这样的?”真是水平一般。
谒。
什么意思?顾朝暄揣度他心理。
随之,她亲他。
是很轻的一个吻,落得小心,却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大胆。
她又亲了一下,再一下。
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认真完成某种哄人仪式。
还算开窍了,秦湛予想着。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夺回主导。
他很会亲人。
每一次呼吸的停顿、每一次角度的更换,都是熟练到可怕的掌控。
“顾朝暄,”他从唇间退开半寸,气息还在她唇上打着旋,“你真是笨呐,亲人都不会。”
她被他这句“笨”激得发热,抬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捶,分寸拿得很准,像猫掌心落在鼓面上,闷闷一声。
他失笑,顺势按住她的手腕,又低头去亲。
先是温温的触着,随后带着笑意往里带。
她仰着脸,被他绕着亲得没了章法,偏还倔强地回过去,一下一下、笨拙但认真。
亲到一半,不知是谁先笑出声。
笑意从唇缝里溢出来,又被对方截住,变成更轻的吻。
她的鼻尖不小心蹭到他的,下意识“哎”了一声,两人同时停了半拍,对视,又一起弯了眼。
笑声没收住,贴得更近时,笑意和气息一起在唇舌间打转,把先前的焦虑与烦躁,一点一点吹散。
后面秦湛予先忍不住,把她整个人抱起,轻而稳地放在书桌边缘。
木质桌面在她大腿下凉凉的,光影在她腰侧起伏。
她的手被他捉过去,停在他腰侧的金属扣上。
凉意从指尖窜上来,她缩了缩手指,耳尖红得厉害。
他的嗓音从喉间滚出来:“……帮我解开。”
顾朝暄惊吓:“……这……这里是书房。”
“书房怎么了?”他理直气壮。
大白天的,还在书房,怎么想怎么奇怪。
可秦湛予已经箭在弦上,他强势得很说:“……顾小姐你晚上就要看不到我了,你就忍心让当事人独自承受‘长期分隔之精神损害’吗?你没感受到,我现在需要一份救济申请吗?”
“………”
顾朝暄的手颤得厉害,他却不催。
扣眼被她一点点剥开,金属扣合松开的轻响在耳畔碎落。
秦湛予抬手在她背后安抚地摸了摸,随即侧身拉开抽屉,取出那只薄薄的白色盒子。
撕膜的“嗤啦”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楚。
他说:“慢一点。”
她红着脸呼吸乱了几拍,按他指示去做。
动作不算熟练,但还算认真。
他俯身看着,指背轻轻托住她的手,稳住她不住发抖的力道。
于秦湛予而言,顾朝暄是章法之外的唯一例外。
他的人生一向按规矩排版,时间如页码、情绪如脚注,所有风险都被归类、折叠、存档。
唯独她似一行手写批注,越是不合格式,越让整本书鲜活起来。
彼时男人衣装整齐。
急切的贴靠让布面有了像被风打翻的牛乳之意。
光影里显得格外旖旎。
顾朝暄面红耳赤。
白天的光是冷静的证人,窗帘没有完全合上,薄白从缝隙间泻下,把他们之间每一次靠近、每一处缱绻都照得清清楚楚,连细小的呼吸起伏都无处遁形。
书桌的木纹被掌心一点点捂热,纸页被轻微的碰触带起细碎的颤动;他低头,她仰视,彼此的影子在墙上叠作一处。
白昼没有夜里那样宽容,它把他眉眼里从克制到失守的变化一丝不漏地呈现出来,也把她耳尖的红、颈侧忽明忽暗的脉动一并收存。
她不敢看,又忍不住看……看他额角的薄汗、衣襟被扯出皱褶的线迹、唇边压下又忍不住溢出的笑意。
……
按不住劲。
秦湛予抱着她从书桌边起身,步子带风,转到单人皮椅那儿一坐。
……
顾朝暄正对着他。
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背。
顾朝暄手臂勾住他的颈侧,肩头很快又出了汗。
声线被白昼磨得绵软,尾音一丝一丝散开。
她低下头,不经意间,察觉他的视线落在他们之间——
……
“不许看!”
“眼睛是我的。”
“混蛋!”
“叫我什么?”
“……”
“嗯?”
她瑟瑟,弱弱开口:“……秦湛予。”
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朝暄猝不及防,狠骂他:“秦湛予你混蛋!”
秦湛予嘴有弧度。
手臂一收将她稳住,腰腹一紧,把她带离又按回。
顾朝暄呼吸被揉乱。
指尖抓得他后颈发麻。
“顾朝暄,你刚才不是这么叫我的。”
她装作听不懂,目光往旁边躲,睫羽垂下来,要把自己藏进影子里。
他偏不许她逃,指腹贴着她侧颈一路上行,收回到她的后颈处,拎回视线,又在她唇角落下一记吻,像逗弄,也像责罚。
“顾朝暄。”他叫她的名字,语气很慢,“别装傻。”
她咬了咬唇,呼吸还没稳住,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只好极轻地、带着点气音地唤:“……秦十一。”
秦湛予被安抚了,也像被点燃,低低应了一声:“嗯。”
她被这声“嗯”震得心口一紧,指尖收拢在他肩头。
又小声补了一句:“十一。”
他失笑,额头抵住她,鼻息相闻。
她的声音一遍比一遍更软。
如同从胸腔最深处掏出来的秘密,落在他耳畔就不再回头。
……
秦湛予是下午六点走的。
走之前他给她做了一碗面,她软得没什么力气,他就端着碗耐心喂她,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面见了底,他把碗搁进水槽冲干净,顺手把炉台也擦了。
她没去机场送他。
电梯门合上时,她靠在门框上道一声一路平安算作道别。
屋子重新静下来,她脚步发飘,拐进他的卧室。
床单还是早上晒过阳光的味道,枕头边侧摆着他昨晚翻到一半的书,袖口整齐叠着的白衬衫搭在椅背上,衣料上那点冷清的杉木香理直气壮地占据着空气。
她整个人往床上一倒,被子很轻,她却把它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扯。
枕头有他留下的温度和轮廓,她面颊蹭了蹭,睫毛在布面上刮过,困意似潮水一样把她没过。
迷糊里,手机在床头轻轻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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