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姆斯特丹,木语传情 (第1/2页)
从伦敦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上,陈坤一直在翻阅那本1935年的巴黎艺术杂志。当看到爷爷在采访中说“每一件中国家具,都该记得回家的路”时,他指尖划过纸面,忽然对流浪说:“范德萨先生——就是那个荷兰藏家,他的祖父是当年巴黎古董行的老板,说不定和爷爷有过交集。”
阿姆斯特丹的运河边,范德萨的私人宅邸透着北欧特有的简洁。开门的是个金发少年,正是林墨通过“全球少年非遗联盟”联系上的范德萨孙子——卢卡斯。“流浪先生,我爷爷在书房等你们,”卢卡斯举着平板电脑,“林墨说你们修复的百宝嵌镶板,比博物馆的展品还精美,我把修复视频给爷爷看了。”
书房的壁炉前,老范德萨正对着一幅老照片出神。照片里,两个年轻人并肩站在一件屏风前,左边是陈敬山,右边的西装绅士正是范德萨的祖父。“我祖父临终前说,这面屏风是‘带着温度的中国礼物’,”老范德萨转身看向他们,“他当年从一个落魄商人手里买下主面板,条件是帮陈敬山先生躲过纳粹的搜捕。”
陈坤立刻翻开爷爷的日志,其中一页写着“1938年,阿姆斯特丹,范德萨兄赠粮票三张,助我脱身”,字迹旁画着一个小小的“德顺斋”记榫符。老范德萨看到记榫符,突然从书柜里抱出一个木盒:“这就是主面板,我一直用祖父的方法保存着,可它还是出了问题。”
木盒打开,主面板的真容让众人屏息——紫檀木底上,用和田玉、翡翠、珍珠镶嵌出“龙纹宝相花”,正中的珍珠团龙栩栩如生,只是龙首处的翡翠镶嵌完全脱落,木质榫眼被虫蛀出几个小孔,边缘的螺钿也有多处起翘。“欧洲的修复师说,虫蛀的榫眼没法复原,只能用金属支架固定,我没同意。”老范德萨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叮!触发主线任务‘修复百宝嵌主面板’,任务要求:修复虫蛀榫眼,还原翡翠龙首镶嵌,保留‘龙纹宝相花’原始纹样。任务奖励:匠心值+2000,解锁‘古木防虫修复’技艺,获得荷兰王室非遗合作邀约。”系统提示音响起,流浪凑近主面板,用放大镜观察虫蛀痕迹:“是‘木蠹虫’蛀的,痕迹很规整,用‘填木补榫’法能复原。”
林墨的远程视频恰好接入,屏幕里他身后围着故宫少年实验室的几个小传承人:“浪哥,我们用CT扫描了主面板的榫眼结构,还原出了三维模型,虫蛀的空洞大小都标出来了!”他切换到模型界面,每个虫蛀孔的深度、直径都清晰可见,“而且我们查到,龙首翡翠是‘缅甸老坑种’,国内玉雕工坊已经找到相似原料了。”
修复现场就设在范德萨的书房,秦峰的直播镜头架在一旁,国内观众瞬间突破五千万。“对付虫蛀,得先用‘花椒水+朱砂’的古法驱虫,”流浪一边调配驱虫剂一边讲解,“这种方法能杀死残留的虫卵,还不会损伤木质,是‘德顺斋’的独门秘方。”
陈坤负责处理起翘的螺钿,他学着爷爷日志里的方法,用竹片轻轻挑起螺钿边缘,再用毛笔蘸上稀释的生漆,一点点将螺钿按压回原位。卢卡斯蹲在一旁认真学习,时不时提问:“陈叔叔,生漆干了会变硬,怎么保证螺钿不会再翘起来?”陈坤笑着回答:“秘诀是加一点蜂蜡,既有黏性又有韧性,就像人与人之间的羁绊。”
最棘手的是虫蛀榫眼的修复。流浪从工具箱里拿出王伯准备的“老紫檀木粉”,混合生漆调成糊状,再用特制的竹制模具填入榫眼:“这种模具是按林墨的三维模型做的,能精准填补每个空洞,而且木粉和主面板的木纹完全融合。”他用手指轻轻按压木糊,“等干透后,再用老刻刀修形,保证和原榫眼一模一样。”
三天后,榫眼修复完成。当流浪将玉雕工坊加急雕好的翡翠龙首嵌入榫眼时,“咔嗒”一声轻响,龙首与龙身完美衔接,翡翠的光泽与珍珠的温润相互映衬,整幅“龙纹宝相花”瞬间活了过来。老范德萨激动地握住流浪的手:“我祖父说,只有中国匠人能让这面屏风‘重生’,今天我终于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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