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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各得其所

五十、各得其所 (第1/2页)

方圆说:“天火谣言的传播、日食时刻的预测、巧用透光铜镜、太阳岛上主持‘问天’仪式等等,张半仙都唱主角。张半仙当年被逐出鹦鹉楼后,他的家人照样鸡犬升天,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表面上牺牲张半仙,实则转换角色,隐居到太阳城控制太阳岛。刘城主刚才说得好,谋士应当为主子出谋划策,而张半仙当年也是别人的谋士。”方圆没有直说张半仙是谁的谋士,毕竟对方非同寻常,即使铁证如山又能如何?
  
  刘宗恒耷拉着脑袋不置是否,反正方圆说的那些事大家都已知晓。
  
  方圆说:“从‘翠屏天火’到‘镜王张’失踪,再到‘南宫血案’,都和太阳岛的如意魔镜有关,背后不知还隐藏着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太阳岛的阴谋败露,所以张半仙才会被灭口。二十年后,张半仙终于真正成为牺牲品了。”
  
  刘宗恒叹说:“方圆,你真的很聪明,不到十天,刘某二十年的基业就毁在你的手里,悔不该当初发生‘盗断天路’时牵涉于你!”
  
  方圆打开折扇亮出黑白分明的“天”字,顺手翻转扇面,“天理从来屈有信,东风到处物皆春”格外醒目。方圆摇摇扇子说:“天理昭昭,自作孽,不可活。不用给我戴高帽,没有我,你们的阴谋也会败露,花堂主早就瞄准太阳岛了。”方圆巧妙地把高帽甩给花小云。
  
  不管是谦虚或是虚伪,只要有贵贱之分,说话总要认清自己的角色。人生如戏,演什么角色念什么台词,身不由己。背地里你可以视权贵如敝屣,当面对权贵时还是心甘情愿摧眉折腰的。
  
  花小云听了很受用,说:“不错,我们江总堂主早就料到太阳岛上有玄机,特指派我来侦破,志在必得。”花小云对江云倒挺忠心的,时刻不忘为其表功。他说完吩咐刀斧手把刘宗恒带走。
  
  从城主到囚徒,反差天壤之别,刘宗恒一下子变得像张正一样苍老,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被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拖出灵堂。刘汝跟在后面哭,林天壹跟在后面骂,刘金香泣不成声,无可奈何地跟到大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年迈的父亲被押上囚车。
  
  桃源居大门口聚集着很多刘宗恒的拥护者,为刘宗恒鸣不平。“问天”虽然是骗局,但也没有害过多少人,给太阳城人带来的福祉却是实实在在的。何况,较真起来,烧香拜佛问卦求签,甚至丐帮弟子加入丐帮时的宣誓,哪样不是骗人的?
  
  有很多人围堵囚车,闹得很凶,叫嚷着要求花小云放人,有些老人妇女甚至热泪盈眶,颂扬刘城主的乐善好施。
  
  一城之主,支配全城资源,确实有很多东西可以用来施舍。人们不明白,公权不是用来施舍的。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口碑可能很好,但没落时不见得有人为他挺身而出,因为他没有为别人谋私利,而一个徇情枉法的人,反而有受益者为其鸣冤叫屈。
  
  在很多太阳城人看来,刘宗恒是造福太阳城的,这好比一个家长,虽然依靠拐骗钱财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做子女的总不能忘恩负义。
  
  不过,为刘宗恒喊冤的人毕竟外厉内荏,在刀斧手的驱逐下一哄而散。
  
  花小云来到刘金香身边,见刘金香玉容寂寞泪阑干,暧昧地一笑,说:“我住在醉仙楼,林少夫人想见令尊,随时可以来找我。”
  
  刘金香瞥了花小云一眼,似懂非懂。
  
  **********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醉仙楼前戒备森严而又平和自然。
  
  花小云很低调,没有大摆庆功宴,仅在大厅里设宴为“镜王张”张正和沦落太阳岛的姑娘们压惊。
  
  花小云平易近人,很亲切,好酒好菜款待,决定饭后发给每个姑娘十两银子作盘缠,让她们回家与家人团聚。这是天下最幸福的聚餐了,她们觉得,花小云才是真正的救星,方圆只是流星而已,在眼前闪耀一下就消失了。
  
  席间正酣,大门外鼓乐喧天,热烈非常。花小云举目看向大门,见林贵寿和项翌亲手抬着一块丈二匾额兴冲冲地大步进来,匾额雕龙刻凤,上书“活钟馗”三个烫金大字。“活钟馗”是花小云的江湖雅号,掷地有声。
  
  花小云忙离席相迎,诧异地说:“林老板、项楼主,你们这是何意?”
  
  林贵寿和项翌都满面红光,很兴奋。
  
  项翌激动地说:“花堂主火眼金睛识破刘宗恒的‘鬼’计,揭穿魔镜骗局,力挽狂澜拨云见日,还太阳城一片晴空,真是‘活钟馗’呐!这块匾额是太阳城人的一番心意,花堂主当之无愧!”
  
  林贵寿接着说:“花堂主托我俩供奉‘拨云见日’,使太阳城人重新找到了精神寄托,可谓天遂人愿。我们将择吉日良辰恭送‘拨云见日’上太阳岛。现在的太阳岛才是大家的太阳岛,人人可以前去朝拜许愿。”
  
  花小云笑眯眯地盯着金字匾额,谦虚地说:“多谢两位,乡亲们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都是江总堂主英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应该是她的功劳。”
  
  客套过后,项翌和林贵寿把匾额留下,表示不便打搅而告退。
  
  花小云把项翌和林贵寿送到门外,远远看见刘金香提着一只精美的漆器食盒袅袅婷婷走来,便站在门口静候。刘金香看着花小云柳眉轻挑,强颜一笑,说:“花堂主,我是来给我爹送饭的,请行个方便。”
  
  花小云笑逐颜开,说:“林少夫人,我不会让你爹饿肚子的。不过,做女儿的表示一下孝心也是应当的。”
  
  花小云殷勤地带刘金香上楼,走进“天”字号房里。这是花小云的包间,不可能关着刘宗恒。花小云关上门,色迷迷地在刘金香身上扫描。刘金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轻施粉黛,肌肤欺霜赛雪,风韵撩人。
  
  刘金香把餐盒放在桌上,谄笑说:“花堂主,我有一只珍藏的和田白玉美人,真正的人如玉,请笑纳!”她说着轻抬玉手去开盒盖。
  
  花小云捉住刘金香的玉手轻抚,邪笑说:“林少夫人,不用打开,玉人虽然冰肌玉骨,可惜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哪有林少夫人活色生香!”
  
  刘金香挣脱花小云的手,玉面含霜,正色说:“花堂主放规矩点,别趁人之危!”
  
  花小云嬉皮笑脸地说:“林少夫人给我送礼,是想把我潜规矩,叫我如何放规矩?你给我玉人,不就是暗示我吗?”
  
  刘金香急说:“没那个意思!这玉人价值连城,希望花堂主对我爹多多关照。”
  
  花小云并不猴急,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慢条斯理地说:“林少夫人多多关照我,我才会多多关照你爹,替你爹在江总堂主面前美言几句。林少夫人豪门艳妇,别有风味,我花小云朝思暮想,馋涎欲滴了。”
  
  刘金香玉颊飞霞,默然无语。她知道江云与公公林虎有隙,苦于找不到把柄,现父亲的罪行铁证如山,江云定会大做文章。
  
  花小云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说:“不是我强迫你,你也要为自己想想,你丈夫林龙****,四处金屋藏娇,张兰兰只是其中的一个。别人看你是个风风光光的豪门贵妇,实则是个怨妇。鲜花需要有心人浇灌,你就算不报复他,也要发泄一下,不然老得很快的,林龙更不会瞧你一眼了。”
  
  刘金香不知是气或是羞,粉脸更红了。
  
  花小云走近刘金香轻揽柳腰,贴近她的耳根淫笑着说:“为父献身是光荣的,你又不用赔本,我一个小伙子总不会委屈你。”刘金香挣扎了几下半推半就。花小云顺手抱起刘金香的娇躯疾步走进卧房。
  
  在胁迫与诱惑面前,又有几人能够超脱?
  
  古往今来,一方面权贵为所欲为,权力寻租,另一方面被奴役者逆来顺受,剑走偏锋。人们不管自己的亲人是否罪有应得,总要竭尽所能而奔走,穷尽歪门邪道甚至出卖人格,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反而觉得愧疚。丐帮武林虽然以民为主,但被奴役惯了的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做主人。人文如是,权力不怕没人卖,也不怕没人买。愿买愿卖,各得其所。
  
  **********
  
  醉仙楼前的肉搏非常激烈,南宫雨奋力往楼内冲,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要手刃仇人刘宗恒,有两个刀斧手上前阻拦时被失去理智的南宫雨打倒在地。更多的刀斧手聚过来,与南宫雨缠打成一团,难分难解。
  
  南宫雨于前天傍晚被鬼面人救走后,躲藏在城外等待鬼面人一起去太阳岛。花小云大破太阳岛的消息不胫而走,南宫雨闻讯而来,要亲手杀了刘宗恒,为家人报仇雪恨。
  
  丐帮禁止私力复仇,南宫雨的非法要求,刀斧手们不经请示便断然拒绝。南宫雨被四五个刀斧手架着往外拖,仍拼命挣扎,嚷着要见花小云。刀斧手们追随花小云多年,不是傻子,绝对不会让南宫雨进去骚扰主子的。出于对南宫雨的同情,没有羁押他已经是网开三面了。
  
  南宫雨闹得精疲力竭,痛哭着离开了。
  
  刀斧手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南宫雨身上,忽视了对其他人的戒备,刘汝趁机溜进门,不过,刘汝刚进门就被发现了。刀斧手们喝令刘汝站住,紧跟着围了上来。刘汝向刀斧手求情,表示要给义父刘宗恒送衣服。刀斧手们夺走刘汝的包袱查验,发现包里确实是衣服鞋袜。刀斧手们打量起刘汝来,露出不可捉摸的眼神。
  
  刘汝长得很清秀,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非常的机灵。她是孤儿,由刘姥姥养大,十岁被刘宗恒收为义女,但仍与刘姥姥相依为命,生活朴素,毫无豪门子弟的浮华之气。
  
  “刘二小姐,未经花堂主准许,任何人都不能给你爹送东西。”有个刀斧手说。
  
  刘汝认真地说:“我姐姐找过花堂主,她一定能说服花堂主的。”
  
  “你姐姐正在‘天’字号里‘睡’服花堂主呢,你一起去吧!”众刀斧手邪邪地大笑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刘汝红着脸,逃似的跑上楼梯。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也是人,也是男人,哈哈……”众刀斧手笑得前俯后仰。他们在公众场合一本正经,在美色前面也是很本性的。其实他们也是爹娘生的,除却行头,与常人本来就没有多大区别。人们出于对刀斧堂的信赖,以为他们是不坏金刚。
  
  **********
  
  醉仙楼“天”字号房里芙蓉帐暖,春色无边。
  
  花小云从被窝里伸出赤膊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刘金香秀发凌乱,坐在床沿垂首理衣。
  
  “花堂主,什么时候放我爹?”刘金香寒声说,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就像一个当了冤大头的买家在索货。
  
  “我说过要放你爹吗?”花小云侧过身来笑看着刘金香,禄山之爪抓向刘金香的酥胸,谄脸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不会这么快就翻脸吧?”
  
  刘金香推开花小云的手,仍冷冷地说:“我没有心情。说,什么时候放人?”
  
  花小云一脸的无奈,说:“林少夫人,魔镜骗局真相大白于天下,你爹罪责难逃,我想放也放不了啊!至多只能让你爹免受皮肉之苦,这已经是天大的人情面子了。”
  
  刘金香理着凌乱的秀发,娥眉微皱,咬牙说:“只要你愿帮,刀斧堂有的是办法,可以把责任推给张半仙。”
  
  花小云摇头说:“似乎不妥,如果把责任全推给张半仙,南宫雨、郑九顺、楚楚、方圆,还有项翌,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再说,张半仙是你师父啊!”
  
  刘金香的脸皮抽搐了一下,说:“我师父已死,死得其所。南宫雨他们是小泥鳅,掀不起大浪!”
  
  花小云正色说:“‘南宫血案’的凶手名列恶人榜第三名,民愤极大。南宫雨和郑九顺忍辱负重,锲而不舍,肯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魔镜骗局虽然已破,但幕后主谋不是你爹,也不是张半仙。你爹不是主谋,但是帮凶,是证人,不能放。更何况,有个‘问天人’竟敢问东方盟主传位给谁,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东方盟主一定会下令查个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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