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严加管教 (第1/2页)
耿师傅,为何发笑?庭琚不解地问。
我,只是想笑,没有缘由。耿师傅说。
在你的眼里,我依旧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庭琚不紧不慢地说。
我只是想,你从小娇生惯养,何必过早来这里受累?
学艺要趁早,我倒觉得自己来的晚了。庭琚倒背着手,严肃地说。
少爷,你真行。耿师傅说。
耿师傅,《纸坊杂字》我快会背了。庭琚说。
耿师傅领着庭琚,在蒸汽缭绕的泡皮间来回走动。
室内有数个池子,由水槽导入热水。壁上刻着记号,里面泡着树皮、谷草等原材料。
耿师傅耐心讲解材料浸泡的火候,庭琚认真聆听。
泡皮间温度高,没过一阵,庭琚的衣服便被汗水浸透了。他学着耿师傅的样子,只穿了一个裤头,光着膀子和四肢。
耿师傅望着庭琚哈哈大笑。
庭琚又问:耿师傅,怎么又笑?
耿师傅说:这回,你倒不像少爷了,真成了学徒。
庭琚仰起头道:那还用说,我可不是绣花的枕头。
干了一阵,庭琚去隔壁看程大方。
几年光景,程大方已经长高一大截。两人相见,分外亲热。庭琚把几枚桔子塞给大方,让他吃。大方留下一枚,剩下的都捧给师傅。
过了一会儿,大方便跟着师傅去干活。庭琚在旁边瞅了一阵,便又回了泡皮间。
中午,庭秀和庭琚回家吃饭。李何氏见庭琚的衣裳布满汗液,赶忙让他换了一身。田妈拿起脏衣服,直夸庭琚干活卖力气。李何氏心里喜欢,对庭琚说:你父亲出门了,下午在家养精神,明天好好听张先生的文化课。庭琚说:好吧。
用过饭,庭秀又去了纸坊。趁着母亲在后室休息,庭琚偷偷溜出了门。
炎炎夏季,太阳像火炉一般炙烤着大地。
庭琚跑到庭高家的房檐下,隔着窗孔向里望。李陈氏侧身躺在炕上,已经睡着。庭高正燥热难耐,抓耳挠腮。庭琚一挥手,庭高便心领神会,嗖地滑下炕沿,趿拉着鞋,到了门外。
庭高低声说:洗澡去。庭琚使劲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迅速奔向村东的小河套。
傍晚时分,庭琚和庭高才从河套回来。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小截细柳条,上面串着一溜儿手指大小的草鱼。
李青河已经从纸坊回来,正对着半碟花生米喝着小酒。
李陈氏看到两个孩子衣服湿透,惊的一哆嗦,把他们拦在门外。她拉住庭琚的手,低声问:侄儿,怎么这样?
庭琚笑了笑,毫不在乎地说:婶婶,我们路过东边河套,顺便捞几条鱼回来,给叔叔当下酒菜呢。
李陈氏一跺脚,对庭琚说:哎呀,万一呛水,可了不得。说完,她抬腿给了庭高一脚,斥道:显庭可是听话的孩子,你别把他带偏了。
庭高死死地把住柳条,没有让鱼落在地上,嘴里说:娘,爹在家吗?让他去告诉大伯他们,今晚庭弟住咱家。
李陈氏说:那能行吗?咱家的土炕太硬实,怕显庭睡不习惯。
庭琚说:婶婶,我就在这里睡,今晚不回家了。
李青河听到外面对话,走了出来,问庭琚:侄儿,你真要在我这儿过夜?
庭琚点着头说:是啊,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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