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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韦庄:在晚唐把诗写进时代骨血,

第129章韦庄:在晚唐把诗写进时代骨血, (第2/2页)

正是这种“主观抒情”,让韦庄的词突破了“艳科”的牢笼,为后来的李煜、苏轼铺了路——李煜写“问君能有几多愁”,苏轼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不都是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写进词里吗?说韦庄是“词坛桥梁”,真没亏了他。
  
  代表作品:每一首,都是他的“人生切片”
  
  韦庄一辈子写了不少诗和词,可最让人忘不了的,还是那几首“带血带泪”的代表作。它们就像“人生切片”,把他的少年、中年、晚年,把他的快乐、痛苦、无奈,都定格在了纸上。
  
  《菩萨蛮》五首:半部晚唐漂泊史
  
  《菩萨蛮》五首,是韦庄的“压箱底”之作,写尽了他对江南的怀念、对故国的思念、对人生的淡然。
  
  第一首“人人尽说江南好”,是他在蜀地想念江南的日子——江南的水比天还绿,躺在画船上听雨声,多舒服啊!可“游人只合江南老”,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游人”,不是“归人”;
  
  第二首“洛阳城里春光好”,是他想念长安,可长安早就被战火毁了,“洛阳才子他乡老”,他这个“才子”,也只能在他乡老去;
  
  第五首“劝君今夜须沉醉”,是他晚年的无奈——明天的事谁知道呢?不如今天喝个痛快,“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这五首词,就像他的“人生电影”:从江南的“画船听雨”,到长安的“他乡老去”,再到蜀地的“遇酒呵呵”,他把漂泊的苦、思乡的痛、晚年的淡,都揉进了二十八个字里。现在你去江南,还能听见有人唱这词,唱的时候,眼里总带着点怀念——不是怀念韦庄,是怀念自己心里的“江南”。
  
  《女冠子·四月十七》:最痛的“悼亡日记”
  
  这首词,是韦庄写给亡妻的“私密日记”,没什么华丽辞藻,却比任何悼亡诗都让人揪心。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开头就戳心,精确到日子,说明他没忘过;“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把妻子分别时的样子写得清清楚楚,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事;“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是说自己早就“魂不守舍”,在梦里跟着她;最后一句“除却天边月,没人知”,更是把孤独写透了——这份思念,除了天上的月亮,没人能懂。
  
  据说韦庄写这首词时,哭了整整一夜,眼泪把纸都打湿了。后来有人抄这首词,抄到“空有梦相随”时,也忍不住掉眼泪——谁没失去过重要的人?谁没在夜里偷偷想念过?韦庄的词,就是能把这种“共通的痛”写出来。
  
  《荷叶杯·记得那年花下》:爱情里的“意难平”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
  
  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
  
  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这首词写的是韦庄年轻时的一段爱情悲剧。那年花下,他认识了“谢娘”,两人在水堂边约定终身,可后来因为战乱,被迫分开,从此再也没见过面,成了“异乡人”。
  
  “携手暗相期”,是爱情里最甜的承诺;“相见更无因”,是爱情里最苦的结局。韦庄没写他们为什么分开,没写自己有多痛,就写了“记得”和“惆怅”,可这种“留白”更让人难受——有些爱情,不是不爱了,是错过了,是再也见不到了,这才是最让人意难平的。
  
  从晚唐到宋朝,他架起了一座“文学桥”
  
  韦庄这辈子,不仅自己写得好,还为中国文学“铺了路”。他的诗和词,就像一座桥,一头连着晚唐的乱世,一头连着宋朝的繁华,承上启下,缺一不可。
  
  诗作:唐末社会的“活史料”
  
  韦庄的诗,是研究唐末社会的“宝藏”。《秦妇吟》写了黄巢起义的惨状,《悯耕者》写了农民的苦难,《忆昔》写了贵族的奢靡,《台城》写了王朝的衰败——这些诗,比正史里的“官样文章”更真实,更接地气。
  
  后来的历史学家研究唐末,都要翻韦庄的诗:想知道长安被攻破后的样子,看《秦妇吟》;想知道农民的生活,看《悯耕者》;想知道当时的社会矛盾,看《忆昔》。可以说,没有韦庄的诗,我们对唐末的了解,会少了很多“烟火气”,少了很多“人情味”。
  
  词作:花间派的“清流”,宋词的“引路人”
  
  韦庄是“花间派”的代表,可他跟温庭筠不一样——温庭筠的词是“浓妆”,华丽却没灵魂;韦庄的词是“淡妆”,朴素却有骨血。他开创了“主观抒情”的词风,让词从“别人的剧本”变成“自己的心声”。
  
  后来的李煜,写“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把亡国之痛写进词里,受了韦庄的影响;苏轼写“十年生死两茫茫”,把悼亡之痛写进词里,也受了韦庄的影响;甚至李清照写“寻寻觅觅,冷冷清清”,那种直白的抒情,也能看到韦庄的影子。
  
  他的词集《浣花词》,在宋朝特别火,柳永、秦观这些婉约派词人,都把《浣花词》当“教科书”看。可以说,没有韦庄打破“艳科”的传统,就没有后来宋词的“百花齐放”。
  
  乱世里,他活成了“诗与坚韧”的代名词
  
  公元910年,韦庄去世,享年74岁。他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支毛笔,桌上放着没写完的诗稿,稿纸上写着“江南”两个字。
  
  他这辈子,活得够“折腾”:少年时在长安的破屋子里苦读,考了四十年才中进士;中年时在乱世里逃难,见过“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惨状;晚年时在蜀地当宰相,把乱世里的一方土地治理得安稳。
  
  他这辈子,也活得够“值”:用诗记录了一个时代的痛,让后人知道唐末不是只有传说;用词抒写了自己的情,让后人懂得爱情、思念、乡愁是什么样子;用政治才华保住了蜀地的百姓,让乱世里多了一片安稳的土地。
  
  有人说,韦庄是“不幸的”——生在晚唐,没赶上大唐盛世,一辈子颠沛流离;可也有人说,韦庄是“幸运的”——正是因为这些苦难,他才能写出那么好的诗和词,才能活成“乱世文人的典范”。
  
  现在再读韦庄的词,读“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能想起他少年的风流;
  
  读“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能想起他中年的沉痛;
  
  读“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能想起他晚年的淡然;
  
  读“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能想起他心底的温柔。
  
  这个在晚唐乱世里的老书生,用一辈子告诉我们:就算生逢乱世,就算命运不公,也能靠着“诗心”和“坚韧”活下去——可以用诗记录时代的痛,可以用词藏住心底的情,可以用双手做些有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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