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1章 游戏终将开始 (第2/2页)

VIP病房的檀香混着药味，姜柔嘉正给老太太削苹果，刀刃精准地绕着果核旋转，果皮连成一条不断的细线。老太太靠在床头，戴着老花镜翻着财经报纸，头也不抬地问：“明金呢？一早就不见人影。”
　　
　　“说是公司有急事。”姜柔嘉将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好递过去，声音温顺得像绵羊，“奶奶，您今天气色好多了，医生说下周就能出院。”
　　
　　老太太接过苹果，却没吃，反而盯着她手腕上的纱布：“挨打的地方还疼？你三个姑姑就是急躁，该罚。”
　　
　　姜柔嘉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冷笑。罚？若不是霍明金及时出现，她现在怕是已经被打断了手。这老太太分明是借姑姑们的手敲打她，逼她继续当霍明金的“贤内助”。
　　
　　“姑姑们也是为了霍家颜面。”她顺着话锋，指尖轻轻划过老太太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二十年前，父亲和霍老爷子的合影，相框玻璃下夹着一张泛黄的支票存根，金额正是当年被挪用的研究经费。
　　
　　老太太的目光瞬间锐利：“你父亲的事，别再提了。明金答应你，等他坐稳位置就把日记给你，你乖乖听话就好。”
　　
　　“我听话，”姜柔嘉突然抬头，眼底闪着泪光，“可外面都说，明金为了温情连公司都不管了……奶奶，我也累了。”
　　
　　老太太握着苹果的手猛地收紧，果核被捏得变形：“明金心里有数！倒是你和霍渊辞不要再拉扯不清。”
　　
　　姜柔嘉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去得逞的笑意。
　　
　　果然自己的一举一动老太太都盯着。
　　
　　“奶奶，我听说温情被警察抓了？”她状似无意地提起，“明金会不会……”
　　
　　“闭嘴！”老太太厉声打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床头柜上的水杯摔在地上，碎裂声中，姜柔嘉看见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正偷偷按着手腕上的录音笔——那是她在试探自己，想录下“姜柔嘉挑拨离间”的证据！
　　
　　姜柔嘉立刻跪坐在床边，替老太太顺气，声音哽咽：“奶奶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我只是怕明金出事，怕霍家……”
　　
　　“行了，”老太太拍开她的手，语气缓和却带着警告，“你若安分，将来霍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若不安分……”她没说完，但眼神里的狠厉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柔嘉低头拭泪，指甲却悄悄掐进掌心，她缓缓起身：“奶奶累了，我去叫护士。”
　　
　　走出医院楼下，霍明金的车疯狂驶来，与姜柔嘉擦肩而过时，他甚至没看她一眼；
　　
　　暗室里，霍渊辞看着监控中姜柔嘉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冷笑，钢笔在屏幕上敲出轻响；
　　
　　病房内，老太太拨通了温情的电话，声音阴冷：“想让霍明金救你？先把姜柔嘉给我解决掉……”
　　
　　棋局已到中盘，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却不知，真正的棋手，正站在棋盘之外，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早已挖好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