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功法初授，《清心诀》 (第2/2页)

“好！就是这样！”老牛的声音里带了笑，“你看那些鬼影——”
　　
　　林凡抬眼，果然，刚才围上来的鬼影都停住了。三只披发女鬼缩在三步外，爪子上的青灰妖气在融，像是怕他身上的金芒；远处的行尸也慢了动作，身上的黑线绷得紧紧的，却不敢再往前扑。墨黑气团里的“咔哒”声也弱了点，玄尘那尖锐的声音没再出来，倒像是在憋什么坏。
　　
　　“《清心诀》的真义，是‘以清养心，以心驭气’。”老牛的声音沉了沉，“你现在只练了‘驭气’，等你能让纯阳气在经脉里转三圈不停，就能练‘养心’——到时候，妖气再浓，也侵不了你的心，蚀不了你的魂。”
　　
　　林凡握紧清玄剑，试着让气在经脉里再转一圈。这一次，暖流更顺了，金芒从指尖窜到剑尖，又从剑尖绕回掌心，像个小循环。他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土路不再发黏，踩上去竟有股暖意；身边的狗尾草叶尖的青灰，被金芒一照，簌簌掉下来，落在地上的黑痕也浅了。
　　
　　“凡娃子，记住。”老牛的声音突然郑重起来，“玄尘的蚀骨寒再厉害，也怕‘清’和‘暖’。你心里的‘清’，是救村民的念头；你身上的‘暖’，是纯阳气和《清心诀》。只要这两样不丢，他就困不住你。”
　　
　　林凡点点头，抬头望向那团浓得化不开的墨黑气。玄尘没再说话，但他能感觉到，气团里的恶意更重了，像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攻击。可此刻，丹田的暖流在《清心诀》的催动下，已经成了稳定的小篝火，清玄剑的金光裹着他的周身，连那蚀骨的寒意都不敢再靠近。
　　
　　他深吸一口气，举剑指向墨黑气团，声音比刚才更稳：“玄尘，你藏了三百年，也只会用这些鬼影吓人？”
　　
　　话音刚落，墨黑气团突然“轰”地炸开，无数道青灰色的闪电窜出来，里面传来玄尘怨毒的嘶吼：“小崽子，你以为学了两句口诀就赢了？我这‘蚀魂阵’里，还有上百个生魂！你斩一个，我就再拘一个——我看你能护到什么时候！”
　　
　　随着他的嘶吼，乱葬岗深处突然传来无数声哭嚎，像是有无数个魂魄在挣扎。林凡的心头一紧，可再看丹田的暖流，却没再晃——《清心诀》的真诀在经脉里转着，像一道护心的墙，把那股悲悯和愤怒拧成了更稳的力气。
　　
　　“那我就把阵破了，把所有生魂都带出去。”林凡握紧剑柄，剑身的金光更亮了，“用你最怕的《清心诀》，破你最得意的阵。”
　　
　　墨黑气团里的嘶吼更响了，无数鬼影再次扑过来，妖气浓得像要把晨光都吞了。可这一次，林凡没再后退。他默念《清心诀》，让纯阳气顺着经脉游走，清玄剑的金光在他身前织成一道薄幕，每斩一剑，就有一道鬼影的黑线被断，就有一缕白气飘向晨光——那是被解救的残魂，是他必须护住的东西。
　　
　　周身的土地依旧发凉，可他的心里，却燃着越来越旺的火。那火，是《清心诀》的暖意，是救村民的决心，更是面对怨魂，不肯退后半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