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假意求助,套取关键情报 (第1/2页)
第354章:假意求助,套取关键情报
天刚亮,柴房的门就被推开一条缝。萧景珩第一个起身,把油灯里最后一点油倒进破碗里吹灭,顺手将那张写满符号的纸条塞进阿箬的袖口。
“记住,你是来找舅舅的。”他压低声音,“山庄旧宅,父母双亡,只剩这一门亲戚。别多话,也别怕哭。”
阿箬揉了揉眼睛,脸上还带着睡意,但眼神已经亮了。“你当我是路边骗馒头的小孩?演戏我最在行。”
“那你上次装哑巴,差点被扔进河里。”
“那是你没配合好!谁让你突然咳嗽。”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笑出来。昨晚那张纸条上的字像钉子一样扎在脑子里——三月初七,山庄启坛。时间不多了。
他们换了衣服,脱下夜行的黑衫,换上粗布短打。阿箬故意把脸抹脏,头发散了几缕,走路时一瘸一拐地蹭着墙根往前挪。
萧景珩躲在巷口一棵歪脖子树后,手里捏着半块干饼假装等亲人,眼睛却一直盯着街角那个晒太阳的老者。
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褐,坐在门槛上抽烟斗。胡子花白,眼皮耷拉着,像是随时能睡着。可萧景珩注意到,他每次听到脚步声,手指都会轻轻敲一下烟杆。
这是个警觉的人。
阿箬走到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突然脚下一滑,扑通坐地上。她立刻抽起肩膀,眼泪说来就来。
“老人家……我找不到路了……我要去找我舅舅,他在城西三十里的山庄住……您知道怎么走吗?”
老者抬起眼,眯着看了她半天。烟斗在石头上磕了两下,没说话。
阿箬咬着嘴唇,声音发抖:“爹娘都饿死了……只有舅舅肯收留我……我走了好多天……脚都烂了……”
她卷起裤腿,露出一道结痂的划伤。不是假的,是昨天爬山时刮的。
老者眉头动了一下。
“小姑娘,你说的那个地方……不能去。”
“为什么?”阿箬抹着眼泪,“那是我家啊。”
“那地方早就没人住了。”老者压低声音,“夜里常听见响动,像是敲锣打鼓,又像有人念经。前些日子还有人看见黑衣人进进出出,鬼鬼祟祟的。”
阿箬睁大眼睛:“黑衣人?干什么的?”
“不知道。”老者摇头,“但绝不是好事。你要是真有亲戚,早该搬走了,谁敢住那种邪性地方?”
“真……真有鬼?”
“不一定是鬼。”他顿了顿,“但我劝你一句,另谋生路吧,别往那边去了。”
阿箬低头抽泣,肩膀一耸一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抹着泪往外走。背影看着真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直到拐过第三个弯,她一闪身钻进暗巷。萧景珩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样?”他问。
“成了。”阿箬甩了甩袖子,“黑衣人频繁出入,夜间有动静,民间已经有风声。而且——”她凑近,“他说‘前些日子’,说明不是一次两次,是持续性的活动。”
萧景珩点头:“那就不是临时据点,是固定窝点。”
“你还藏了什么问题要问?”
“没有。”他把干饼递给她,“你演得比我预想的好。”
“那是。”她咬了一口饼,“我在南市骗过三大户,连管家都信我失散多年的小姐身份。”
“那次你差点被按进井里。”
“可我还是拿走了玉佩。”
两人靠墙站着,一边吃一边分析。
“黑衣人、夜间集会、旧山庄。”萧景珩掰着手指数,“再加上日程簿里的‘启坛’‘血契’,这不像普通团伙,更像某种仪式组织。”
“你觉得他们真要造*反?”
“不一定是为了夺权。”他眯眼,“可能是为了唤醒什么东西。或者某个人。”
“月使?”
“名字听着像头目,也可能是个幌子。真正掌权的,往往不出面。”
阿箬忽然想起什么:“昨夜我们看到的纸条,写着‘候令’。说明他们在等人下达命令。那命令是谁给的?”
“北狄。”萧景珩说得干脆,“赵无归招了,每年三月北狄派暗线入关。现在是三月初五,差两天就是初七。时间对上了。”
“所以海使根本不是重点?”
“对。我们一开始以为‘海使’带龙纹印是大事,其实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就是为了引我们注意,好把假情报送进京。”
“然后朝廷派人来查,他们趁机动手?”
“聪明。”萧景珩冷笑,“借刀杀人,还让官府替他们清场。”
阿箬把最后一口饼吃完,拍拍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冲山庄?”
“不行。”他摇头,“打草惊蛇。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在活动,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有没有埋伏。贸然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