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工伤?双休?什么鬼东西! (第1/2页)
“何——人——在——此——妖——言——惑——众——?!”
那声音,跟冰刀子刮骨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你脑仁里钻,冻得人魂儿都要出窍了!最后一个“众”字炸开,跟凭空打了个闷雷,震得脚下地皮都哆嗦。
半空中,杵着个穿黑袍子的主儿。袍子上绣的东西张牙舞爪的,看着就瘆人(估计是啥上古凶兽的花纹)。脸?看不清,一团子灰蒙蒙的雾裹着,跟VR游戏里没加载完的贴图似的。可那股子劲儿,沉得吓人,喘口气都觉得肺管子要被压扁了。他就那么飘着,俩眼窟窿(虽然看不见但你就是知道他在看你)死死钉在我身上,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我这百十来斤当蚂蚁碾了。
整个演武场,数万人,死寂一片。放个屁估计都能跟炮仗似的响。刚才还喊着“福报”“内卷”喊得脸红脖子粗的内门精英们,现在个个跟被掐了脖子的鸡,大气不敢出,脸上那狂热劲儿还没褪呢,就糊上了一层惊恐的白霜。外门弟子更是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埋地缝里去。就我们这片杂役区,死寂里透着股子压抑的绝望,还有点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麻木?
高台上,长须长老那脸,跟刷了层绿漆似的,气得胡子乱颤,指着我,手指头哆嗦得跟帕金森似的:“监…监察长老明鉴!就是此獠!撕毁道袍,自残其身,以邪血书写悖逆妖言,扰乱大会!藐视仙谕!罪不容诛!”他旁边那几位执法长老,脸绷得跟棺材板儿似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企鹅,身上那股子灵力波动压得人喘不上气,明显是等着天上那位大佬一声令下,就冲下来把我撕吧了。
天上那位“VR脸”监察长老,没搭理长须的告状,那团灰雾脸转向我。我感觉像被两座冰山怼着脑门。
“蝼蚁。”声音还是冷的掉冰碴子,但那股子直接碾碎灵魂的杀气稍微敛了敛,变成了审视,一种看实验室小白鼠那种冰冷的好奇,“汝,所举何物?所书何字?”他目光扫过我手里那块破布,那八个血呼啦擦的大字。
压力稍微轻了那么一丝丝,感觉又能喘气了。
周围死寂,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孙大牛在我旁边抖得跟筛糠似的,吴小六脸白得像纸,就差尿裤子了。他俩看我的眼神,跟看死人没区别,还带着点“你丫疯了别连累我们”的惊恐。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嗓子眼儿跟砂纸磨过似的。怕?怕得要死!但前世那股子“老子被压榨够本了”的邪火,加上刚才写血书那股子劲儿还没散,愣是顶着那泰山压顶的威压,梗着脖子开口了。声音有点哑,还有点抖,但好歹字儿是吐出来了:
“报…报告领导!”(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按职场称呼来,显得咱有礼貌不是?)我晃了晃手里还在滴答血的破布,“这写的很清楚!‘反对无效加班!要求双休!’”
“加班?双休?”那灰雾脸微微顿了一下,声音里第一次透出点疑惑,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显然,修仙界没这词儿,属于知识盲区。
“对!就是加班!就是白干活不给钱!还是无效加班!”我一听他不懂,来劲了,嗓门都提高了点,也顾不上抖了,指着台上那帮长老就开始控诉,“刚才那位领导说了,‘废除原有作息!每日修炼、当值、功课时间不得少于六个时辰!每七日,仅可休憩一日!’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小时!单休!这他娘的就是典型的996!”
“996?”灰雾脸又顿了一下,那团雾气仿佛凝结了一瞬。底下也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嗡嗡声又起来了。
“996就是一天干十二个小时,一周干六天!全年无休那是007!”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也豁出去了,“我们杂役弟子是干啥的?灵田里刨食,顶着大太阳从早干到晚,腰都快断了!扫山门台阶,那台阶比长城还长!搬东西扛大包,跟牲口似的!这些活儿,修炼吗?能增长修为吗?跟飞升有一毛钱关系吗?没有!这就是无效劳动!纯纯的体力压榨!结果呢?现在还要再压榨!六个时辰打底?还不算自己修炼功课?当人是永动机啊?铁打的也扛不住这么造!”
“长老还说这是‘福报’!”我学着长须长老那悲天悯人(实则虚伪)的腔调,惟妙惟肖地重复,“‘此乃宗门赐予尔等的福报!’听听!听听!这跟老板跟你说‘年轻人多加班是福气,锻炼你’有啥区别?屁的福报!这就是剥削!是压榨剩余价值!出了工伤算谁的?灵石碎块都不够买药!不给工伤赔偿,还不让休息?这不坑爹吗?”
我说得飞快,唾沫横飞,把前世老板画饼、职场PUA那套全搬了出来,也不管这修仙界的“领导”听不听得懂“剩余价值”是啥玩意儿。
“还有这‘双休’!”我高高举起破布,指着“要求双休”几个血字,“七天就休一天!够干啥的?睡个懒觉就没了!碗里的脏衣服都没空洗!家里老娘病了都没法下山看一眼!这叫休息吗?这叫喘口气接着当牛做马!双休!要求双休!一周必须休两天!这是基本权利!是……是天道劳动法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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