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废物?不!我乃帝君转世 (第1/2页)
“废物,滚上山去挖你的烂草!哈哈......”
晨雾还湿冷地黏在青石阶上,山门处的嗤笑便如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莫海的脊梁。
莫海刚开始采药时,因为分不清野草和灵药,被诬陷为用烂草冒充灵药。
“没爹没娘的野种、废物!”
莫海八岁时,他从小生活的小河村,被一群穿着统一服饰的人屠戮。
听到喊杀声时,他父亲以为又是土匪劫村,出于不想让凶悍的劫匪吓到儿子,父亲将莫海藏于菜窖,他却因此幸存了下来。
“小乞丐,我的阿黄早上没把骨头吃完,你要饿肚子就去我的狗窝捡漏去!哈哈......”
成为孤儿后,他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半死不活的在街上乞讨。
因为年纪小,身体弱,乞讨都抢不到位置,好心人施舍的食物也会被人掰开嘴扣出来。
“废物!霸占着宗门三大美女之一的落漫雪,见了他我就想把他打一顿!”
就在他要饿死时,一个路过的修仙者救了他,后来认他做了孙子。
九岁那年他和爷爷无意间救了被人追杀的镇天宗大长老爷孙二人,大长老为了感谢莫海爷孙,将他的孙女落漫雪许配给了年龄相仿的莫海。
十岁那年,莫海在爷爷的努力下加入了镇天宗。
“哟嘿,小杂役,你起得可真早啊,简直比狗还积极!哈哈......”
加入镇天宗后,莫海就努力的尝试凝聚道种。
在莫海所生活的鸿霄大陆,修仙者若要开启修仙之路,首先需在下丹田内凝聚一个由灵力组成的内核,此内核被修仙者称为“道种”。
它相当于修仙大道成长的种子,有了这颗种子,修仙者才能在体内汇聚灵气,而后期的修炼,便是在这个内核上逐层汇聚灵力。
但是,自从八岁那年他就跟随爷爷修炼,八年来莫海都未能凝聚出道种。
“莫废物,今儿打算挖几筐狗尾巴草回来糊弄宗门?哈哈哈......”
......
六年了!
加入镇天宗六年来,这些声音像跗骨之蛆,每日准时的从石缝里钻出,啃噬着莫海仅存的尊严。
莫海死死低着头,破旧竹篓的背带勒进肩胛骨,粗糙的麻绳磨砺着早已麻木的皮肤。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白痕,又迅速被涌上的血气淹没。
他抬起头。
东方天际刚裂开一道鱼肚白的缝隙,金红的朝霞正奋力撕扯着镇天宗连绵的峰峦,泼洒下大片大片浓烈的光。
那光如此炽烈,却偏偏照不亮他脚下这条蜿蜒阴冷的青石路。
路旁,几个抱剑的外门弟子斜睨着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戏谑。
莫海喉结滚动,咽下所有屈辱,只是将手中那把磨秃了刃的药锄,攥得更紧,木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六年挣扎,偷学、买残卷、生吞劣质灵草、吃丹药......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疯狂法子,他都试遍了。
下丹田依旧死寂,空空如也,凝聚不出一丝道种的雏形。
一句“天生废物”的判词,成了他洗刷不掉的烙印。
杂役们将最脏最累的活计推给他,不过是为了看他弯得更低的腰,从而笑得更响。
“废物”二字,早已浸透了他的骨髓,重逾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沉默地拐进更深的山道,避开所有熟悉的山径。
今天的目标,是一个连宗门弟子都嫌偏僻的荒谷。
或许,那里才有不被践踏的希望。
一路疾行中,眼角的余光猛地被一抹幽蓝攫住!
岩石缝隙深处,一株奇草静静绽放!
叶片剔透如万年寒冰雕琢,茎秆上凝结着细密霜花,在昏暗山隙间,散发着清冷孤绝的微光。
冰魄雪莲!
而且......那凝聚的灵蕴,厚重得令人窒息——百年!至少是百年份的!
“四阶......不,是五阶灵草!”
莫海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株草,能换五十块下品灵石!足以抵他小半月的苦役!
狂喜冲昏了头脑,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摸出药锄,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冷静。
锄尖正要探入岩缝——
“沙沙......”
身后的脚步声,轻得像毒蛇滑过枯叶,但在这荒山野岭却显得那么刺耳。
野兽!
莫海六年的采药经验告诉他,他被野兽盯上了。
莫海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僵硬地回头。
李师兄?!
一身外门弟子的青衫,腰间玉牌晃眼,正抱着胳膊倚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嘴角噙着猫捉老鼠般的冷笑。
“啧,莫废物,狗鼻子倒是灵光。”
李师兄踱步上前,目光贪婪地锁住那株幽蓝,“这草,归我了。”
莫海瞳孔骤缩!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
他猛地挥动药锄,冰魄雪莲连同根须泥土被整个撬起!
他看也不看,反手将灵草塞入怀中最深处,扔下药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密林深处亡命奔逃!
“找死!”
李师兄的怒吼在身后炸响。
风声在耳边呼啸,荆棘撕扯着破烂的衣衫,划出道道血痕。
一个时辰的亡命奔逃,榨干了莫海每一丝力气。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一座悬挂在荒山峭壁上的废殿!
蛛网蒙尘,断壁残垣。
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背靠着一根冰冷的石柱,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双腿抖得如同筛糠。
“交出来!”
冰冷彻骨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铁摩擦,裹挟着撕裂空气的杀意,狠狠砸进废殿的每一个角落,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
莫海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
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窜上头皮,全身汗毛倒竖!
他抖得无法自抑,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李......李师兄......”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咯咯作响,“宗......宗门铁律......抢夺同门......轻则罚银......重则......废......废修为......逐出......”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苍白无力的拖延。
他望着步步逼近、气息如山岳般沉重的灵力三层境的师兄,那眼神中的残忍与不屑,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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