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法兰西不仅没有拿破仑,还没了戴高乐 (第1/2页)
《奴隶的救赎》在欧洲和北美延长了上映时间,票房又增加了约三千万美元,刘一民的剧本分成最终达到了六百万美元。
听到弗兰克的话,刘一民猛地踩住了刹车:“要缴纳一百万美元的税?”
弗兰克和乔治两人都没有系安全带,急刹车让两人差点飞了出去。
刘一民反应过来之后,急忙又一脚油门,将两人给复位。
弗兰克揉了揉脑袋,抱怨道:“刘,你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实际上,我比你还惨,不相信的话你问乔治。”
“刘,你这个税率是弗兰克不敢想象的,如果他纳税如此之少的话,我相信他会激动地跳起来。”乔治冲刘一民解释了一下美国的税率。
“这应该感谢你们的政府,签订了《中美税收协议》吗。”弗兰克羡慕地说道。
美国在80年代以前是一个高税负的国家,最高税率可以达到70%,在更为悠久的年代,为了对抗苏联,富人税达到了90%。
在美国这样一个工业国家,国家税收超过一半来自于个人所得税是难以想象的。
最高税率的收入标准是年收入20万美元,高也就罢了,它的起征点也低,低到起征点就是0。
两千一百美元以下,起步是11%的个人所得税。
1980年之后美国逐渐降低个人所得税税率,在八十年代中期仍然很高,弗兰克要是拿到六百万美元的导演费,自己到手不到一半。
美国有联邦税、州税还有其他名目的税收,这也证明美国税收体系的强大,早在数据不发达的时候,已经将税收弄得明明白白。
国内此时的税收体系还处于逐步健全的阶段,跟各个国家签订税收协议,避免双重征税是税收制度健全的重要一步。
而1984年签订的《中美税收协议》上对于特许权使用费有明确的规定,缔约国向另一国个人征收特许权使用费不得超过10%,也就是刘一民只需要缴纳六十万美元的税。
这笔钱回到国内一般也会收税,但税率也并不会太高。要是双方都收重税,刘一民真的要被吃干榨净了。
“刘,不过这笔钱还不能给你,这份税收协定在11月底才会生效,如果现在结账的话,你的损失就太大了。”弗兰克的脑袋已经不疼了。
“好,你们的税负实在是太重了。关键是起征点为0,这很不友好。弗兰克,你不是法国人吗?你加入美国籍了?”刘一民问道。
弗兰克说道:“没有,我还是法国籍。但我的个人传媒公司是美国企业,另外因为我常驻美国,所以不适用于两国之间的税收协定。对我们还好,至少征完税后还能有相对不错的生活,但普通人很难。
两千美元的年收入,要缴纳两百多美元。”
“是啊,我不在意什么大国崛起,只在乎小民尊严。”刘一民遗憾地摇了摇头。
乔治讲了讲自己的情况,《巴黎评论》的盈利能力本身就差,但要缴纳高额的营业税。
刘一民冲他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弗兰克,乔治,你们两个既然来中国了,就多待一阵子再走。燕京有许多中国特色的美景,我们的经济尽管不如你们,但我们的景色不逊于你们美国。”
弗兰克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可以,刘,只要你愿意给我投稿(授权),我们可以等。”
轿车进入燕大,不少学生驻足观看,刘一民摇下玻璃,跟学生们打着招呼。
弗兰克和乔治将脑袋伸出去,跟学生们打着招呼,一边参观着燕大的校园。
十月份的燕大,青砖灰瓦、红墙古建和黄叶交映,未名湖的秋光正浓,几分金黄又多了几分萧瑟。
弗兰克忽然想到刚才聊天的时候话题歪了,自己明明是提到了“水门事件和肯尼迪遇刺”上面,怎么话题转着转着就来到了税收上。
跟税收相比,剧本无疑是最重要的。看着刘一民跟学生打着招呼,弗兰克一时没办法插嘴,只能掐着大腿暗暗着急。
弗兰克觉得要是拍出一个《刺杀肯尼迪》一定能够大火,只是里面涉及太多的博弈,并不好写。
想到这里,弗兰克再也没有看燕大的欲望了。乔治看着燕大的秋景,猛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文学的味道。
“乔治,怎么样?空气是不是比美国的更香甜?”刘一民笑着将车停在了中文系门口。
“新鲜且湿润,应该下过雨没多久,空气并不干燥。”乔治笑着说道。
刘一民带着弗兰克和乔治走进文研所,两人对内部的构造非常好奇。
不少教授看到弗兰克和乔治,还以为是留学生,但这两个留学生也太显老了。
严家炎看到后喊住了刘一民:“一民,你们文研所什么时候还招留学生了?”
“严教授,您说笑了,哪有这么老的留学生啊。这位是弗兰克,美国导演;这位是乔治,美国《巴黎评论》的编辑,也是《巴黎评论》主理人。”
“主理人?”
“就是主编。”刘一民笑着解释道。
“哦!”严家炎伸手跟两人依次握手,欢迎他们来中国,接着问刘一民:“他们来找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就是剧本的事儿。”
“那行,那你们去忙吧。”严家炎走到门口,看到刘一民的大皇冠,又忍不住说道:“一民,你让文研所的学生把前面的草和砖收拾下,专门给你的车弄个车位。”
“行,严教授不严谨呐,不是我的车,是公家的、是部里的。”刘一民纠正道。
“你呀,算了,我一会儿找人给你弄。”
“谢了,您嘞!”
刘一民走进办公室,拿上教案准备去上课,文研所几十号培训老师和研究生跟在刘一民身后。
弗兰克和乔治看到气势汹汹的众人,连忙拉近跟刘一民的距离,低声问道:“刘,你们中国大学是这个风俗吗?”
“他们都是老师,只是自愿来听我讲课的。”刘一民解释道。
弗兰克和乔治明白过来后,冲着身后的人打着招呼,这群老师有人会英语,有人不会,不过“哈喽”声此起彼伏。
文研所老师增多,大教室座位不怎么够用,他们就自带板凳,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教室里面。
大二的课程讲了几年了,刘一民实际上不用教材都能跟他们讲一节课。
刘一民讲的内容正好是美国现代文学思想,讲了一节课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
“乔治,很多人觉得我对你们美国有偏见,美国的文学有偏见,正好,你是美国《巴黎评论》的编辑,你来讲一讲。”刘一民笑着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乔治虽然意外,但还是走上台讲,不过用的是英语,大二的学生英语能力还不强,刘一民得在旁边做翻译。
“海明威是我的偶像,正是因为追逐海明威的脚步,我们才成立了《巴黎评论》。海明威先生是一名斗士,他不属于美国,属于世界,他是国际主义者,他一生都为了国际民主而奋斗。
他是美国的精神丰碑,海明威之后,美国报纸和杂志商业化程度大大提高,文学越来越陷入‘腥、星、性’的迷雾里.”
海明威的一生是硬汉的一生,参加西班牙游击队,还当过美苏双面间谍。
“同学们,你们的老师很好。他不仅在文学上有成就,还在文学理论上有成就。他对各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都有深入的了解,而且知道其中的弊端。
当然我也明白,很多人没有去过美国,对美国有一种美好的想象,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真正的理想国。美好的另一面是痛苦,我当过记者,我了解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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