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美国的“伤痕文学” (第2/2页)
克俚福反问道:“可刘是中国人,在美国发表肯定会受到限制。”
李聪仁的热情熄灭了一半,不过旋即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现在中美已经建交,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刘就可以带着他的跟美国读者见面。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静观其变。刘可以先写出来,等时机合适了,就在美国出版。”
“这倒是个好办法。”克俚福说道。
“刘,中国有句古话,为千千万万人写作,你得为美国嘿人发声。”
穆拉土也说道:“对,我替嘿人同胞谢谢你了!”
刘一民翻开《根》这部看了看,确实是揭露了美国嘿人被奴役的惨痛历史。刘一民又看了看其余的书,其中有一本是美国嘿人的生存历史,里面还记载了一本名为《美国嘿人生存指南》的书。
美国嘿人和白人生活在一座城市,但是他们的餐厅和旅馆跟白人是严格区分开的,白人的地方不会接待嘿人。
李聪仁告诉他,经过他的了解,目前美国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稿酬的标准在每字5美分到20美分之间,也就是千字50美元到200美元。
这样的稿酬标准让刘一民大吃一惊,同样的长度拿到美国发表是翻倍的赚啊,这还不算外汇的汇率。
刘一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沉重地说道:“我觉得我有必要为美国的嘿人民众做点事情,为美国嘿人同志们立命,接过马丁路德金先生的旗帜。”
刘一民知道不少的关于嘿人的或电影,他先给李聪仁讲的是《绿皮书》,这是一部电影。讲的是一位嘿人钢琴家成名后来到种族矛盾最严重的南方地区巡回演出的故事。
出发前,他特意找到了一名美国白人来保护他。这名美国白人生活不顺,加上因为酒吧装修暂时失业,正好缺一份工作。
即使如此,这名美国白人在看到雇主是嘿人的时候,仍然犹豫了。不过随着他们南下,两个人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逐渐改变了彼此的看法。
在南方,这名钢琴家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即使是宴会上都是前来听他演奏的客人,他仍然不被允许和这些白人一起在宴会上面吃饭。
《绿皮书》指的是一份类似旅游指南的书籍,上面挤在了嘿人哪里能去,哪里不欢迎他们。这写出来,简直是美国的“伤痕文学”。
这部电影有原型故事,钢琴家叫唐谢利,司机叫托尼,电影剧本是托尼的儿子写的。
实际上,里面大部分内容已经经过了戏剧化处理,两家人为其中的真实性打了不少的口水仗。唐谢利一家觉得里面大部分内容都不是真实的,托尼就是司机,两家人没有成为朋友,也没有因为肤色问题遭到过刁难。
这部电影拍摄于2018年,在2019年,获得了91届奥斯卡金像奖。
刘一民将里面的人物改一下,再将故事的原型改编处理。改成主人公是一位从南方逃出来的奴隶后代,学习的是大提琴。
发生的故事适度进行改编,只要歧视不变和最后两人的友谊不变,整部的思想性就不会改变。
不过以刘一民的身份写完投稿到美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刊登!
这种以其它国家为背景的在七八十年代的中国不多,但绝不是罕见。只不过大多集中于对苏等国家背景的感人故事,这带有一定的命题色彩。
荷兰人高罗佩也写了《大唐狄公案》的英语著作,最后翻译成中文大约一百四十万字。
如果在美国发表不了,那就直接学习荷兰人高罗佩,在本国发表,产生一定影响后,再翻译出版到故事的发生地所在国。
不了解美国社会?有外研社的这帮人,还有一摞摞英文书帮助了解。
四人聊了许久,刘一民又从李聪仁的嘴里面了解到了不少美国社会的故事,包括六十年代美国社会的美国人的衣食住行等等。
等到了下午六点,克俚福看了一下时间后笑着邀请刘一民一块去海淀国营澡堂洗澡。
这时候,刘一民才想起来朱霖好像要约自己吃饭,连忙对着三人说道:“今日有事,就先不去泡澡了!”
三人听到后一脸的失望,还想到澡堂里面继续坦诚相待,再谈一谈文学创作问题。
刘一民送他们到楼下后,转身回到话剧院,刚到二楼,就看到朱霖站在排练室的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这些外国佬忒烦人!”刘一民抱歉地说道。
“没事,刘一民同志,我刚才想了想,我就是专门来请你吃饭的。”朱霖真诚地说道。
“好啊,去哪儿吃,我胃口可大!”
“你随便挑,绝对让你吃饱。”朱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客随主便,我怎么着都行!”
朱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本来想着带刘一民去旁边的国营餐馆吃饭,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有一次请吃饭的机会,不能浪费了。
于是咬着牙说道:“刘一民同志,我请你到老莫吃一顿!”
老莫?刘一民想拒绝,因为在莫斯科餐厅吃一次饭可不便宜,别把朱霖给吃穷了。谁知道刘一民还没说出口,朱霖又重复了一遍:“就老莫,不去不行!”
“那恭敬不如从命!”
老莫在燕京西直门大街上,距离人艺七八公里的距离。刘一民借了一辆自行车,跟在朱霖的身后来到了莫斯科餐厅。
老莫位于燕京展览馆旁,远远地就能看到高大的尖顶,庄重高大的建筑一瞬间就能将你拉入一种华丽的氛围之中,让你感觉身处在了另一个世界。
难怪燕京人来这里吃饭,都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外面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朱霖两人将自行车锁好后,快速地走了进去。
朱霖边走边向刘一民介绍着老莫:“以前我做梦就是在这里吃一顿饭,可惜家没多少钱,我们爸妈不能常带我来吃,每一次间隔的记忆都十分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