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技术进步到这个节点,潮流大势不可挡 (第1/2页)
就在嘉宁市一系列新举措的发布,引发的讨论与争议热度尚未消退之际。
半个月后,在俩会即将到来的一周前,国家层面的多个部门联合发布了一份更具震撼性的文件——《关于人形机器人相关税收及社会保障征缴的试行办法》。
这份国家层面的新法,无疑是对嘉宁市先行先试探索的强联动,也是为将来全国范围内即将到来的机器人普及浪潮,进行顶层设计和铺垫。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事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肯定在会上正式一锤定音,落地是铁板钉钉的了。
一时之间,不单单是嘉宁市的企业家,全国各地的企业家、社会研究机构都在第一时间对其进行研读解构。
新法的核心要点是确立“机器人劳动单位”身份,首次在法律层面,将具备特定功能的人形机器人明确定义为“新型生产设备兼虚拟劳动单元”,为其相关的税费征收提供法理依据。
新法明确要求企业为其购置并投入使用的符合标准的人形机器人,依法缴纳相应的社会保险费用,参照特定标准,并支付“虚拟劳动报酬”。
这个“虚拟劳动报酬”的分配机制是法案最核心,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部分。
企业支付给机器人的“虚拟劳动报酬”,其中80%将作为“机器人专项附加税”上缴国库。
剩余的20%,作为设备的维护、折旧和能耗开支,留存在企业内部账户。
值得一提的是,“机器人专项附加税”是不跟地方分的,而是直接全部进入国库,等于是国家层面把最核心的蛋糕分配权收了上去。
这预示着以后完成了过渡期阶段,进入全民发钱时代的分配权,不但从企业老板们的手里收回了,也不给地方,而是国家统一调度,会有一个全新的机构单位专门来做这个事情。
显然,这也是一众资本、企业老板、富人们感到“存在危机”的核心因素。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与国家展开博弈的最大筹码,所谓“百万曹工之所系”的情况就此消失了。
以后的社会形态,就业率这个指标的重要性和权重占比会越来越低。
在机器人生产力时代,人的失业率越高反而代表了机器人平替进度越高,代表着转型过渡的进度,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新法的税收用途导向明确,机器人的税收将主要用于全国范围内的社会保障体系强化、技术转型期劳动力的再培训、以及支持类似嘉宁市保障性住房和社区服务体系的建设等等。
国家层面重磅发布的机器人税收试行办法,与先行示范的嘉宁市地方实践高度联动结合,已然清晰地勾勒出了一个应对未来生产力巨变的全新顶层设计蓝图。
机器人成为纯生产者:机器人不知疲倦地创造产品和价值。
企业获得效率与利润:企业通过使用机器人,获得远超人工的效率和更低的综合成本(即使考虑了税费),从而提升竞争力和绝对利润。
国家则获得新增税源:通过机器人税,国家从机器人的高效生产中,获得了稳定且持续增长的巨大财政收入。
社会获得再分配资金:这笔新增的巨额税收,被用于强化全社会保障体系,譬如可能失业或已经失业的群体、如失业金、保障房、社区服务等。
在全新的分配机制蓝图之下,人转向纯消费与更高层次追求。
被机器人替代下来的人,即使暂时没有工作,也能通过社会保障体系获得基本收入,维持基本生活和消费能力,从而保证了社会总需求的基本稳定,也为他们学习新技能、寻找新岗位或从事创造性、服务性工作提供了缓冲期和经济基础。
总而言之,就是要建立一套“机器人生产,人类来消费”的良性双循环体。
这个逻辑链条的清晰呈现,在全国范围内引发了更为强烈和深远的大讨论。
支持者欢呼盛赞这是历史性的进步、是划时代的设计,将技术性失业可能带来的社会危机,转化为了推动社会福祉普遍提升的契机。
承认了机器作为主要价值创造者的现实,并建立与之相适应的全新分配关系。
是社会稳定的压舱石,这套体系从根本上解决了对大规模失业导致社会崩溃的恐惧,为平稳过渡到高自动化社会、高度生产力发达的社会提供了强力保障。
也促进社会公平,通过税收和转移支付,将机器人创造的财富更直接地用于民生保障,有助于缓解贫富差距,体现社会公平。
当然,反对与批评的声音从来都不缺。
所谓的企业家们直呼这是对企业活力的极大压制,企业自己掏钱买了机器人,还要机器人继续交社保,还有那80%的“机器人工资”作为专项附加税收,实际上是对企业资本投入和效率提升的“惩罚”机制。
这会严重挫伤企业对技术升级的积极性,甚至可能导致资本外流。
“这等于告诉企业,你效率越高,我征税越多!”一位知名财经评论员如是指出。
关于“养懒汉”论也因此再度迎来升级。
批评的声音危言耸听地表示,全国性的保障体系一旦建立,将彻底改变人们的工作伦理,导致进取心普遍丧失,社会陷入停滞。
还有人担忧如此高的税率可能会阻碍更先进、更高效的机器人技术的研发和应用,因为企业投入研发的回报预期因高税收而大打折扣。
不用想,这种论调声音,其背后必然是有资本在暗中推手的。
因为这个事情,唯独最不利的一个群体,就是他们,拼命阻挠是肯定的。
不过科技发展到了这个节点,大势所趋,这是不以任何个人意志为转移。
此外,关于执行难度与公平细节的讨论也十分火爆。
如何精准界定“符合标准”的机器人?
如何防止企业通过技术手段规避“虚拟劳动报酬”的认定?
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机器人如何制定差异化的税费标准?
这些细节问题充满了挑战,同时也是客观事实,是以后必须要面对的。
但毫无疑问的是,敢于迈出第一步踏入一个全新未知领域至关重要,这是一切的前提。
这个事情对于普通大众而言,心情是五味杂陈的。
一方面,看到了国家出手建立保障网,对于未来机器人换人后的生活有了安定感,不再像过往那样充满未知的恐惧。
但另一方面,也对“机器人税”能否真正足额征收、保障资金能不能公平有效地分配到需要的人手中,对此充满了担忧。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深刻的身份焦虑和存在感危机。
如果大多数工作都能被机器人取代了,那么“我”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如果仅仅依靠保障金生活,人生意义又何在呢?
社会是否会分裂成少数管理、创造机器的精英和大多数依靠保障的“闲散”人群呢?
国家在这个时候发布机器人税试行办法,以及嘉宁市先行示范,明眼人都知道,这与元界智控有着巨大的关系。
是这家公司把机器人技术发展到了如今的先进程度,才让这一切有了现实基础。
自然,元界智控包括陆安,处于浪潮之巅和风暴眼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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