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敌人不会迟到,也不会晚到 (第2/2页)
瀚海领的部队快速集结,依次进入阵地,多伊尔也拖出了哆哆嗦嗦的【夜色长刀】佣兵团成员,集结到了正面。
他们已经熟悉了这位领主的风格。
温文尔雅,极有主见,既然摆出了这幅架势,想必一场恶战是跑不了了。
不过多伊尔还是给陈默提了条建议:“兽人的座狼,在沙漠里跑不快,若是……若是情况不对,我们尽量挡住兽人,您找匹跑得快的驼兽,往沙漠深处走,或许能走脱。”
陈默点点头:“有心了!”
“正好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这帮野兽愿意过来陪我练练,也是一件好事!”
兽人侦查兵驱动坐骑来回穿梭,最后一次提出了条件。
允许兽人骑兵检查,或者,给一笔足够的军费,兽人的骑兵远道而来,不能白来,那都是有费用的。
陈默无视了多伊尔殷切期盼,恨不能自己贴补一部分钱的眼神,冷冰冰的吐出了拒绝。
交涉彻底破裂!
呜——!
低沉的兽角号声在山坡上响起。
兽人的狼骑大阵中,一面狰狞的血色狼牙战旗猛然竖起,在干燥的风中猎猎作响——那是“长牙部落”的标志!
这支强大的部落盘踞在北方最肥美的草场,以其庞大的座狼骑兵闻名。
对人族领地的侵扰劫掠中,“长牙”向来是兽族的急先锋与绝对主力。正是因为对人族开拓者惯有的轻视,让他们对这次“敲打”之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傲慢。
跨越数百里奔袭而来,要么敲诈一笔足够的财富,要么掠夺回足够的奴隶,兽人狼群出动,怎么能空手而回。
血色狼牙旗斜斜下指,兽人骑兵开始了冲锋。
瀚海领这边,刘载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领主的专属座椅搬了出来,四平八稳的摆放在一处视野不错的高地位置,让陈默可以较为轻松的观察整片战场。
此刻,兽人占据了西北方向的高地,正在顺着缓坡疾驰而下,持续加速。
留下了六十余骑压阵,其他两百多头身披重甲、体格庞大的座狼,驮着同样魁梧雄壮的兽人战士,如同决堤的洪流,从沙丘顶端倾泻而下。
卷起的烟尘如同一条贴地奔腾的黄龙,向人族阵地狂飙突进!
冲锋之势,地动山摇。
而人族阵地则是东南方向的小高地,在这里的接近坡顶的位置,瀚海领的卫兵们挖出了前后两道整体弧形,弯弯曲曲的战壕,两道战壕之间还设置了多道纵向交通壕。
战壕的前方,像模像样的堆着一堆堆的沙袋掩体。
在人族阵地后方百米处的又一个小山坡上,是【夜色长刀】佣兵团摆出的一个标准的,重步兵防骑兵冲击的阵型。
前排士兵将巨大的塔盾深深插入沙土中,盾顶的卡槽里伸出三米多长的拒马长枪;
大枪的枪杆杵在地上,第二排的枪兵用脚死死踩住枪尾,双手全力下压枪身;
再后排是补位的枪兵和弩手。
他们脸色苍白,喃喃祈祷。
作为佣兵团的指挥,盖迪紧张的来回调整着阵型,争取把队伍压的再紧凑一点。
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兵,此刻已经把前面那些瀚海领的卫兵当做死人了。
他不知道前排那些领主的战士为什么挖那么窄的陷马坑,窄到敌人的狼骑兵一跃就能通过,也不知道士兵为什么还要躲在那些坑道里面,活活的等着敌人重武器灌顶?
他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这些人的抵抗上,期待着身后那位领主早点崩溃,早点跑路。
这样自己的【夜色长刀】也能早点向沙漠中逃散,或许还能多活几个。
总之,交战的三方势力中,兽人根本没把这场仗当一回事,三百多狼骑兵呢,六个小队长,随便碾压。
瀚海领的部队也没把这场仗当回事,阵地上两挺机枪十几把突击步枪,十把榴弹发射器几百枚手榴弹,连上一批次运过来的高平两用机枪都架在了这里,这要是让对手冲过来,卡加觉得自己可以直接自裁了。
领主就更没当回事了,骷髅团在第二道战壕据守呢,集体自爆也给对手爆完了。
唯有夹在中间的“夜色长刀”佣兵团,个个战战兢兢,面无血色!
然后,就在某一个瞬间,兽人越过了那道画在地上的,瀚海战士反复强调的“禁止线”。
嗯,也是阵地主要火力的最佳射程线。
“开火!!!”卡加的怒吼通过通讯器传遍阵地。
轰!哒哒哒哒哒——!
狂暴的金属风暴,首次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发出了密集的咆哮。
展开火力封锁的是那两挺重机枪!自探索以来,它们就一直被架在外围战壕的射击位上,披着厚厚的防尘布,连一颗子弹都没吐出过,蛰伏已久,只等爆发。
它们清脆的射击声充斥着战场,粗长的火舌如同两条暴怒的毒龙,从黑洞洞的枪口喷吐而出!
此前为了节约弹药,只敢打点射的射手,终于有机会酣畅淋漓的扣住扳机,冰冷的弹链被钢铁怪兽吞噬般哗啦啦地卷入枪线,灼热的弹壳如骤雨般叮叮当当从抛壳窗激射而出,在沙地上往复跳跃!
突击步枪清脆密集的连射声、榴弹发射器沉闷的“嗵!嗵!”声、手榴弹接连爆炸的轰鸣声……汇成一片毁灭的协奏曲!
沉重的铁甲在特制的穿甲弹面前脆如薄纸!子弹撕裂护甲、贯穿皮肉、粉碎骨骼的沉闷声音,瞬间淹没了兽人一族暴躁的战吼!
座狼庞大的身躯,连同背上的骑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在高速冲锋中被迎头按住,随即滚落沙尘!腥热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器官混合着金属碎片,在灼热的空气中泼洒开一片红雾!
第一次出手,瀚海领就用上了全力。
这是成建制的蓝星热武器集群,与繁星规模化重骑兵的对抗。
对抗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