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婚嫁 (第1/2页)
冷胭忙不迭拉了苏木与观照赔礼退开,辛夷却刚从墙角炉子取了陶罐,壶里煨着的是甘草杏脯加了少许棘仁。
这几天渟云饮食难进,药石更是用不了丁点,大夫束手无策,唯以针灸熏香先疗养着。
昨夜勉强有所好转,赶紧开了汤剂,道是“虚不受补,猛药还得再缓缓,且拿寻常东西调一调肠胃。
甘草性平,杏脯生津,皆是有宜脾肺之物,棘仁解虚烦敛盗汗,三者合煮成汤,甜口权当做茶水喝就行,不拘时辰用量,只注意用的温热些,别沾了凉气。
若是姑娘白日喝着不作呕,晚间再渐递往里添须毫三七利血化淤。”
原是渟云虽无外伤,但那日被袁簇拉扯推搡,磕碰在地免不得身上添了青紫红肿。
各方乱七八糟缘由凑在一处,就成了观照此时看到的场景。
听见渟云斥声喊退,辛夷没事人样照旧上前,放下陶罐指尖捏到耳垂处,呼呼空吹了两声才道:
“怎么这就要人走远些,不取些新鲜果子点心吃着么,你不吃,师傅还吃的。”
说罢从旁儿瓷盘里取了木勺,往陶罐里边搅边道:“李大夫说要是吃的下,把这煮过的杏脯也嚼两粒。
晨间我还没敢给你捞,自个儿尝了两粒,怪好吃的,比咱们那糖膏是强多了。”
说话间另拿了茶碗,盛得半满搁了汤匙推给渟云,又转向观照问:“师傅也来些?”
不等观照应声,辛夷再取了碗,勺子已伸进陶罐往外舀,嘴上也没消停,努头往外道:
“我看今年就别折腾那虎杖了,大郎君不要,宋府六郎瞧也没瞧。
不然咱们将树上杏子打下来洗了,也作这个,还经吃些,就是院里的杏子苦,也不知中不中吃。”
她特捞着陶罐里头杏脯把这碗堆的冒尖推往观照面前,转头称去拿些别的吃食来。
“有劳善人。”观照颔首。
渟云偏着脸略有别扭,方才话一出口便觉不妥,想师傅虽未言语,定是见不得自个儿迁怒旁人。
待听见辛夷脚步声走远些许,渟云偷眼看观照道人拿着汤匙舀了一粒杏脯,连汤带水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含笑道:“是很好吃。”
她匙尖轻点渟云面前的碗,“你也尝尝?”
能好吃到哪里呢,入药的杏本就不甜,做成脯是洗了蒸,蒸了晒,晒了阴,用时又泡水里熬煮,唯一值得称道的鲜嫩气儿也没了。
但观照既如此说,渟云点头跟着拿了汤匙,怕观照还在介怀自己那会“失道”之举,仍垂着脸嘟囔道:“师傅喜欢吃杏,我给你寻些好的。”
山上观子附近是没杏树,但谢府年年都有新杏,又大又甜,这都四月初了,没准三五日后就见着了。
渟云捞起一粒杏脯要吃,又听观照问:“你还未答与我,袁娘娘是谁呢?”
她从谢老夫人房里过来时,行走间曹嫲嫲闲话说“宋府娘子会些手脚功夫”。
进了渟云院里,说的是“等渟云好利索了,要去给宋府里袁娘子道谢”。
由此推断,渟云在宋府遭遇如何,这个“袁娘子”是个当事人。
观照自是不关注袁簇如何,只是担心直接问当日经过,让渟云再生惊恐,故而迂回婉转,从所谓“袁娘娘”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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