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对决，生死一线 (第2/2页)

他闭眼，将刻针缓缓刺入心口逆命刻印。
　　
　　就在针尖触及纹路的瞬间，地面所有残纹同时亮起——洛九璃匕首划出的导引脉络、萧千绝以血绘制的封印符残迹、玄月早年留下的银痕、夜无殇断臂滴落的血点——全部被激活，顺着地脉蔓延，拼合成一句无人能解的古文：
　　
　　双影归一，刻启终章。
　　
　　巨影瞳孔骤缩，封印光罩剧烈震颤。它抬起仅存的右爪，直扑苏砚面门，五指化作黑刃，欲在刻针入体前将其斩杀。
　　
　　夜无殇突然抬头，左眼血光暴涨。他以残躯为引，将最后一点银灰光芒注入封印光罩。光罩瞬间凝实，硬生生挡住黑刃一击。他的声音沙哑如裂帛：“我非幽冥之子……我是……护者。”
　　
　　话音未落，他的左半身开始崩解，化作光点融入封印。
　　
　　苏砚的刻针已没入三分，金灰光芒自心口炸开，沿着经脉逆冲而上。他的左眼彻底失明，右眼却亮如星辰。识海中，“刻不可逆”四字悬浮中央，周围命纹图谱开始重组，断裂处缓缓弥合。
　　
　　巨影发出不甘的咆哮：“你若归源，必堕虚无！这具躯壳撑不过三息！”
　　
　　苏砚嘴角溢血，却笑了。
　　
　　“那就……三息。”
　　
　　他推动刻针，再进三分。
　　
　　大地轰鸣，残纹光芒暴涨，古文“双影归一，刻启终章”浮现在战场半空，字迹由灰转金，又由金转黑。苏砚的躯体开始透明化，命纹自皮下浮现，与空中古文产生共鸣。
　　
　　巨影的核心裂痕扩大至整个胸膛，封印光罩出现蛛网状裂痕。它举起右爪，凝聚最后黑暗本源，准备发动终结一击。
　　
　　就在此刻，夜无殇的残躯彻底消散，最后一丝银灰光芒注入苏砚右掌。封印光罩未破，反而在消散前爆发出最后一道强光，将巨影的攻击硬生生弹回。
　　
　　巨影被自己的力量击中，胸口裂痕猛然扩张。
　　
　　苏砚的刻针，已深入七分。
　　
　　他的呼吸微弱，心跳几乎停滞，可右手依旧稳如磐石。最后一寸，只需再推一寸，命刻归源便可启动。
　　
　　巨影的面孔扭曲，声音却忽然平静：“你真以为，你能掌控这股力量？归源之后，你将不再是苏砚，而是……新的我。”
　　
　　苏砚抬眼，右眼金光闪烁。
　　
　　“那就……让我成为新的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将刻针推向最后一寸。
　　
　　指尖触碰到逆命刻印核心的刹那，心口金光炸裂，整条右臂化作光尘消散。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命纹自四肢向心口汇聚，如同百川归海。
　　
　　空中古文“刻启终章”突然断裂，“终章”二字黯淡，唯余“刻启”二字悬浮不散。
　　
　　巨影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右爪再度挥出，黑刃撕裂空间，直取苏砚咽喉。
　　
　　苏砚的左手突然抬起，五指张开，掌心浮现一道微小的银灰符印，形状与天机阁禁地石碑背面隐纹一致。
　　
　　黑刃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