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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葫芦

金黄葫芦 (第2/2页)

随着王知县的判决,金黄这个名字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个女婴的出生,以及她所代表的特殊意义。一些老人回忆起古老的传说,讲述着“双生藤”出现时的种种奇迹,而孩子们则好奇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向往。
  
  第四章:符女初醒
  
  元丰七年清明,金黄蹲在黄藤下,指尖捏着片刚落下的花瓣。三岁的她穿着金守诚用货担碎布拼的虎头鞋,鞋面上绣着黄氏新学的藤蔓纹,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隔壁传来黄伯庸吟诵《论语》的声音,却见她突然将花瓣按在青砖上,金粉竟渗出脉络,在砖面画出微缩的神农架地形图。
  
  "阿爹你看!"她仰头笑,发间别着的黄绢蝴蝶结沾着金粉,"山里头有好多人睡觉呢!"金守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砖上金粉聚成密密麻麻的小点,形似沉睡的士兵。欧阳景恰好踏入院门,见状猛地按住他肩膀,袖中罗盘指针狂转:"此乃'兵魂视',女公子能看见神农架兵冢!"
  
  黄氏端着绣绷出来,见女儿掌心符文发亮,竟在砖面投射出藤蔓虚影。自金黄周岁抓周时攥着玄武砚不放,这样的异象已非首次——上月她摸了黄伯庸的《春秋》,砚中墨水便自动写出"长勺之战"的兵阵图;前日碰了金守诚的货秤,秤杆竟浮现出"公平"二字金篆。
  
  "该让她学认字了。"黄伯庸不知何时到来,手中捧着《三字经》,书页间夹着晒干的金藤花瓣,"昨日她在我院中用树枝写'仁'字,竟引来了三只喜鹊。"他话音未落,金黄已踉跄着扑向他,小手掌按在《三字经》"人之初"三字上,竟将"初"字幻化成刀兵相交之形。
  
  欧阳景取出星象图铺在石桌上,用金粉标出北斗七星:"女公子掌心符文对应'天乙贵人'星,需以星象启蒙。"他指点着摇光星,"此星主兵戈,对应金藤;开阳星主生育,对应黄藤。两星交汇之处,正是她的命宫。"金黄突然伸手抓住摇光星金粉,任由它们在掌心聚成小旗模样。
  
  巳时三刻,黄氏在绣坊教金黄认丝线颜色。小女孩却盯着染缸里的金黄双色染料出神,忽然取过绣绷,用指尖蘸着金漆画了个小人。黄氏惊呼——那小人竟从绷上站起,手持绣针跳起了《霓裳羽衣舞》,针脚过处,空气里绽开金色菊纹。
  
  "这是...剪纸术?"黄氏颤抖着抚摸小人,发现它竟是用金粉与黄绢纤维织成,"可你从未学过..."金黄仰头看她,眼睛里映着染缸里的藤蔓倒影:"娘,是藤教我的。它说...说我该给它们穿衣服。"话音未落,小人突然化作金粉,飘向窗外的金藤,在藤叶上聚成甲胄纹样。
  
  申时,黄伯庸在私塾讲《礼记·内则》,金黄趴在窗台上看学生们描红。忽然有个学生打翻砚台,墨汁泼向她的衣袖。她抬手阻挡,袖中竟滑出张黄绢,上面用金粉写着"止"字——正是前日她给纸人画的封印符。墨汁触到符篆瞬间凝成冰晶,碎成八片飞向八卦方位。
  
  "此乃'遁甲符'!"欧阳景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捡起冰晶碎片,见上面映着"景门"字样,"女公子无师自通,竟能以童子血为引,催动上古符术。"他转向黄伯庸,"先生可还记得,三年前赤星坠地时,藤上露珠凝成'临'字?此女已掌握九字真言中的'临、止'二符。"
  
  戌时,金守诚在货担里整理剪纸工具。金黄抱着玄武砚爬上凳子,蘸着金粉在宣纸上信手涂抹。当她画出第七个小人时,砚中墨水突然化作墨龙,绕着纸人盘旋三圈,竟将小人卷入画中。金守诚凑近细看,见画里小人正在排兵布阵,为首者赫然与关平兵符上的武士一模一样。
  
  "阿爹,他们说饿了。"金黄扯他衣角,指向画中,"要吃...要吃带'武'字的东西。"金守诚茫然间,金黄小姐:"北斗第七星曰武曲,主兵事。女公子需以'武曲金'为引,喂养兵魂。"她将鼎中金粉撒在画上,纸人突然动起来,张嘴吞掉金粉,甲胄上随即浮现"武"字纹路。
  
  子夜,金黄在黄藤下熟睡,双生藤自动编织出防护罩。黄伯庸隔着墙观察,见藤蔓在月光下投射出《周易》卦象,正是"地火明夷"变"地水师"——光明受损,转而兴兵。他握紧手中的《孝经》,却听见书页里传来金戈铁马之声,低头一看,书中"忠"字竟渗出鲜血,在"心"字上画了道横戈。
  
  神农架深处,关平兵符震动愈发剧烈,符身"戊己土德"四字已完全被金血覆盖。石室内,青铜棺椁的玉简浮现新字:"符女三岁,兵魂初醒,当以金藤黄绢为衣,北斗星芒为食,切记不可过早就藩。"玉简旁的藤甲突然发出龙吟,甲片上的"护主"二字与金黄掌心符文遥相呼应。
  
  襄阳通判府,欧阳景在星图上标出金黄的命盘。摇光星与开阳星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一颗小星,虽不明亮,却隐隐与北斗形成"辅弼"之阵。他取来金黄的胎发,用黄绢包好埋在双生藤下,默念《度人经》时,见藤根处竟长出七株幼苗,分别对应北斗七星方位。
  
  "小姐,该睡了。"阿兰端着安神汤进来,见金黄正用金粉在墙上画符,忙放下碗去阻拦。却见那符画完瞬间,阿兰腕上的银镯突然发出清响
  
  四更天,双生藤突然发出凤鸣,金银双色卷须在夜空中写出"兵者,诡道也"六字。欧阳景在《襄阳夜录》加急补记:"符女显灵,能通兵魂、知过去未来。今测得七杀星动,主三年后必有大战,当速备藤甲、练符术,以应天命。"
  
  第五章:开箱之祸
  
  元丰六年春分,金黄将最后一朵棣棠花别进发间,竹篮里的艾草混着桃花香。金守诚抱着画轴倚在门框上,袖口露出半幅《神农百草图》的墨边:“黄姑娘可知,城外十里的望山亭......”
  
  “先别说景儿!”李氏拎着绣绷从廊下过,银簪子挑着团粉线,“张婶子说要借‘十样锦’绣线,你可收在多宝阁第三层了?”
  
  “在祖母的螺钿匣里。”金黄话音未落,柴门“吱呀”响得急切,张婶子攥着竹筐闯进来,头巾歪得露出灰白鬓角:“他梁家嫂嫂!我那瞎眼侄儿要娶亲,需用金线绣对鸳鸯枕......”
  
  “快进屋坐。”李氏忙扶她在藤椅上落座,转身时衣袖拂过条案,青瓷瓶里的孔雀翎轻轻颤动。张婶子盯着墙根的榆木箱子,铜锁上的剪纸贴花——正是金黄昨儿新剪的“五毒避邪”纹样,边角用金粉勾着北斗七星。
  
  “这箱子上的花样......”她指尖刚触到锁扣,忽然听见“咔嗒”轻响,剪纸纹样竟像活物般蜷起边角,露出底下暗刻的星轨。
  
  “婶子且等片刻。”金黄往炭炉里添了块沉水香,烟缕在箱前绕成太极图形状,“那‘十样锦’线轴沉,我去帮嫂嫂取。”
  
  待两人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张婶子猛地扑向木箱。她从发髻里抽出银簪撬锁,却见锁芯里掉出片金箔剪的甲胄碎片——正是坊间传闻中,金黄祖父当年随孟珙抗蒙时的“纸甲兵”信物。
  
  “哐当”一声,铜锁崩断。箱盖掀开的刹那,金黄的剪纸新作“关圣巡城图”突然无风自动,关公长髯飘动间,金粉勾的偃月刀竟透出冷光。张婶子惊得后退半步,撞见满箱金箔剪纸簌簌而动,分明是百十个甲胄士兵的轮廓。
  
  “哎呀!”李氏的惊呼声从门口传来。金黄只见箱中腾起金雾,雾中隐约有战马嘶鸣,她年初剪的“三十六天罡”纸人正顶盔贯甲排阵,排头的关平纸人突然转头,眼瞳里的朱砂点活了般流转。
  
  “是‘遁甲剪纸术’!”金守诚扔了画轴冲进来,只见关平纸人振臂一挥,箱中纸甲兵列着“八门金锁阵”鱼贯而出,靴底金箔擦过青砖,竟映出千军万马的虚影。张婶子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纸人们踏过门槛,排头的周仓纸人手中狼牙棒“砰”地砸在石阶上,竟崩出火星。
  
  “快合上箱子!”李氏抓起桌上的《奇门宝鉴》甩向金雾,书页自动翻开在“纸人阵”篇章,“这是你祖父用襄阳百姓生辰八字祭过的‘护城甲’,若全放出来......”
  
  “晚了。”金黄按住嫂嫂的手,望向街头——纸甲兵已在巷口列阵完毕,关平纸人勒住赤兔马(马身是金黄昨儿剪的红鲤鱼变的),刀尖指向东南方,正是括田所的方向。她忽然想起今早观星,太白金星竟在卯时现于南斗位,主“兵戈自天而降”。
  
  张婶子抖着手指向纸人阵:“它们......它们要去哪儿?”
  
  “去该去的地方。”金黄从箱底摸出半卷《纸甲兵谱》,封皮上“孟”字血印突然发烫,“建炎三年,先祖随岳武穆在朱仙镇用此阵,八百纸甲兵破了金兀术的铁浮屠......”
  
  话音未落,关平纸人突然仰天长啸,声如洪钟。金守诚的画轴无风自动,甩出片银杏叶——叶面上竟显出血字:“贾似道的括田船队已过汉口”。
  
  李氏猛地拽住金黄手腕:“你瞧纸人们的甲胄!”只见百十个纸甲兵的胸口金箔,正依次浮现出“襄阳”“枣阳”“扬州”等地名,最后全部聚成“鹿门山”三字。
  
  “是粮草方位!”金黄抓起竹篮里的艾草抛向纸人阵,草叶竟化作令旗,“关平将军!烦请率部镇守鹿门山密道,若见持虎头牌者......”
  
  纸阵中响起闷雷般的应和声,关平纸人横刀立马转向,纸甲兵方阵踏起整齐的“沙沙”声,所过之处,青砖上留下淡金色的北斗七星纹路。张婶子忽然指着关平的坐骑:“那马尾巴......是我家窗棂上的剪纸!”
  
  金黄望着纸人阵消失在街角,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剪纸若要通神,需用百姓忧乐作纸,家国山河为墨。”她低头看见木箱底躺着片碎金箔,正是今早给金守诚补袖口时剪下的边角料,此刻竟映出李庭芝在扬州点兵的景象。
  
  “阿姊,”她转头望向李氏,鬓间棣棠花不知何时变成了金黄纸花,“去把多宝阁第三层的‘火漆印’取来,该给李制置使写封‘纸甲借兵’的信了。”
  
  巷外忽然传来孩童的惊呼:“快看!天上有金甲神人!”金黄奔到门口,只见纸甲兵方阵已化作金光直上云宵,云端隐约有“忠勇”二字展开,恰似一面金色战旗,在春分的暖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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