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稳坐钓鱼台,一统天下之机(求月票) (第2/2页)
通过此次大战,他已经看出了如今九州的局势,纵使大宋的国力再怎么强,但只要西夏与辽国之间始终都保持着这般境地,大宋都难以一统整个天下。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还好,对于这种事,他本就十分擅长。
对辽国,他紧紧扼住了那条赖以生存的商业命脉。
大宋市易司的条文悄然增删,昔日辽国商人能轻易购得的粮食、铁器、药材,如今要么被课以重税,要么被限以数额。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华而不实的奢侈品与享受之物被鼓励输入辽境。
此举,意在加速辽国财富的外流,使其空有岁贡之疲,而无恢复之实。
民间或有不察,但辽国府库的日渐空虚,却如钝刀割肉,让上位者感到一种比战场失利更深的绝望。
同时,顾睿默许甚至纵容边境的“走私”,让一些关键的物资,通过隐秘渠道,以更高的价格流入辽国那些有离心倾向的部族手中。
恩威并施,分化瓦解。
再加上每年都不曾间断的岁供。
这一切都让辽国国内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而对西夏,则是一张更为复杂的网。
顾睿巧妙利用了西夏意图与大宋修好的心态,与对方共同签订盟约,大幅提升了与西夏的官方贸易额。
尤其是对西域珍宝、战马的收购,让西夏贵族们短时间内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这也只是表面现象罢了。
任何馈赠都会在无形之间标注好了价码。
顾睿刻意让利,就是想要让西夏愈发依赖与大宋的贸易,以大宋当前最为强大的商业去间接的控制西夏与辽国。
简单而言,便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用的招数。
两国的情况本就完全不同。
如今辽东也已经完全被大宋掌控在了手中,可以说整个辽国的商业已经完全绑在了大宋的身上,顾睿对他们狠一些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但西夏则不同
当初李元昊打通西域可谓是西夏建国以来影响最大之事。
这便导致了西夏的贸易无需完全依靠大宋。
这也是顾睿愿意让出利益的原因。
他需要潜移默化的来进行控制,甚至都未曾却干涉西夏与辽国之间的贸易。
这是在针对人心!
随着辽国的处境越来越差,西夏的这些人就一定会越来越压迫他们,而这绝对能够激出两国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的嫌隙越来越大。
这既是人心,亦是人性。
而同时间,顾睿同样也没有放弃派人去着其中去影响两国的民心。
包括对于两国朝堂的干涉。
利诱党争
顾睿总是能够抓住一切的机会,去影响两国之间的各种举措。
而在他的刻意维持之下,大宋则是成为了悬于两国之间的幕后黑手,表面上不干涉一切,但实则却一直都在影响着整个九州的发展。
其实若是不考虑大局的话。
顾睿绝对会有更为狠辣的手段去在背后影响这一切。
就利诱大宋当前的经济与贸易优势,他就有着太多的办法去影响两国的民生了。
但他没法这样做。
并非是仁慈,而是因为九州的大一统。
各国宗室可以相互仇视。
但百姓绝对不能。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对九州的大一统绝对有着致命的影响。
这是顾易给顾氏画下的一条红线,同样也是顾氏给整个天下画下的红线。
顾睿当然不可能这样去做。
不过哪怕就是这样,这一切却也已经足够了。
国与国之间其实就是如此。
西夏如今的局势若想继续发展下去,就必须要去不断的吞并周边疆域。
西域地势遥远,其中所付出的代价绝非西夏可以承受的。
而大宋则是太强了。
尤其是经过了这一战之后,顾睿的名声大显,只要如今顾睿还在世,就无人敢犯大宋。
既如此,他们的选择其实便已经剩下了一个。
————那就是辽国。
辽国确实太削弱了。
这就是一个天赐的机会,无论是为了防止以后大宋来进攻西夏也好,亦或是防止辽国再次崛起也罢,西夏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至于什么唇亡齿寒.
若是他西夏能够将整个辽国吞下来,又何须怕什么大宋?
——这是西夏所有掌权者的共识!
哪怕是没有顾睿,这二国之间都注定会爆发矛盾,就更别说如今还有着顾睿在暗中插手了。
虽然没有在明面之上撕破脸,但这暗中的博弈却是丝毫不少。
而顾睿则是从始至终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似乎是默许了两国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始终都带领着大宋稳站钓鱼台,笑看两国风云。
他仍是在等待机会。
而这个机会,也并未让他久等。
隆和十一年。
天象突变,西夏兴庆府及西凉府一带突发剧烈地动,屋舍倾颓,人畜伤亡无数,随之而来的便是黄河水势失控,夏、宥诸州惨遭水患,膏腴之地尽成泽国,灾情蔓延,举国震动。
而这次的天灾终是打破了西夏与辽国之间最后的平衡。
就在隆和十一年,七月。
西夏的使者便秘密赶来了开封求见顾睿。
夜已深,太傅府书房内烛火通明。
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西夏使者,顾睿的表情丝毫不变,似乎早已有了预料。
“外臣奉我主之命,星夜前来,特为顾公献上一份大礼,亦为宋夏万世之安宁。”
这使者十分直接,甚至还未等顾睿开口,便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主愿与太傅携手,共分辽国!”
他目光灼灼,紧盯着顾睿的脸,试图从中捕捉一丝情绪的波动,然而顾睿只是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
“辽主昏聩,国势日颓,去岁雪灾,今春又逢牛马疫病,早已外强中干。”
“今我大夏虽偶遇天灾,然根基未损,锐气正盛。”使者言语渐趋激昂,随即图穷匕见,“只要顾公肯点头,我大夏愿出兵直捣辽国中京!”
“届时,”他顿了一顿,斩钉截铁道,“辽国中京道,归我西夏!”
“其南京道及东京道富庶之地,尽数归宋所有!”
他特意在“尽数”二字上加重,姿态摆得极低,俨然将西夏置于边陲辅从之位,而将最膏腴的疆土拱手奉予大宋。
“我大夏已据西京道,若再得中京,便可连成一片,控扼漠南。”
“而大宋尽取辽国东南财赋重地,你我所获,可谓各得其所,两全其美!”
他毫不遮掩,更进一步直言战后之约:“只要顾公愿以顾氏之名,与我大夏立下永不互侵之约,我大夏便甘受顾公驱策,愿为大宋前驱!”
使者神情肃穆,言辞凿凿。
这般开诚布公,正是西夏廷议多日的结果。
他们必须争取顾睿的默许。
否则,西夏绝无可能吞下辽国。
这是他们必须要做的。
说话间,这使者的眼神始终都在紧紧盯着顾睿,想要从他脸上看出顾睿的想法。
可从始至终,顾睿的表情丝毫都没有什么变化。
即便听到割让辽国富庶之地予宋,他眉宇间仍无半分波澜。
这无声的威压,令使者脊背生寒,冷汗渐湿内衫。
所幸还未过去多久,顾睿淡淡的声音便直接响了起来。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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