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竖切!(二合一) (第2/2页)
北庭大雪山的搜捕队伍拢共十一人,除去四个臻象,余下又有狩虎、狼烟若干。
追击之时,三个层次的速度不同,正好把战场分割成三块。
拢共七人,对上不能动、圆头、肥鲶鱼、拳头四大将领,被打的狼狈逃窜。
圆头麾下小弟足以上百之数,又是水中作战,有“不能动”,肥鲶鱼,拳头带头冲锋,场面完全是一面倒的碾压。
余下的金毛虎和怀空全无用武之地。
“哈,气海还是太少。”
梁渠手捏血肉,身前旋涡流转,吸入沙尘和水藻。
【水行千里】消耗极大,用一次几乎便是一倍气海,为了一击必杀,两百九十多的气海,他直接往【斩蛟】砸了二百八下去!
中是中了,却没达到想要的战果。
【天水朝露】与丹药同时作用,短时间内仅仅恢复到十二倍,寻常一境宗师的水平。
而巴尔斯泰几乎没怎么出手,全甩武圣玉牌,势必留有余力。
对方的重伤和旁人的重伤不同,说不定喘上一口气,仍有反击之力。
不得不说。
无愧堂堂八兽,真特么难杀!
倘若是在陆地之上,又没碰上子午时,十有八九真让对方逃掉,打个势均力敌。
好在他还有【涡流水道】!
蓝湖暗桩分布极多。
水中水上岛屿皆有。
来蓝湖如此之久,梁渠空闲时几乎全在铺设水道,以蓝湖中心为起点,一环套一环,环与环之间隔开一段,均匀连接,编织出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当下所有水道全部维护一次,能把他的体力抽空!
不敢耽搁。
闪烁到最近的【涡流水道】入口,梁渠猛地投入其中,直接绕着蓝湖最外圈穿梭环转。
对方不在千里之内,绝对在边缘位置!
“哈!”
湖水淅淅沥沥沿袖口流淌。
巴尔斯泰翻身上岸,口鼻间哈出热雾。
身负重伤的他体会到了一丝寒冷。
十一月中旬,大雪山已然进入冬季,白天尚有几分温度,夜晚直接冷到能结厚冰。
环望一圈,巴尔斯泰踏着积雪,径直朝远处的某座山峰奔逃。
他有附近地图,清楚记得一百多里外,山脚之下有一个生活五千多人小镇!镇上还有一个小庙!
这里是大雪山境内,不是大顺,只要寻到大规模聚落的人见证,梁渠就是闯入他国,政治影响之下,势必会投鼠忌器!
虽不能完全安全,起码是一份护身筹码!
除非对方把整个小镇全部覆灭,抹除证据!
巴尔斯泰不知梁渠剩有多少气海,可目前自己的状态绝对不好,对方撑死力竭,能稳则稳。
“找到了!”
暗河涌动,梁渠豁然睁眼,感受到气机的快速移动。
【涡流水道】同【水行千里】不同。
【水行千里】是罕见的空间穿梭,水域范围内,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瞬息而至,中间的风景全然不知。
【涡流水道】是高速公路,慢了一些,一个呼吸几百里,却可以通览全部。
深吸一口气。
无数白流缠绕,如若缎带包裹梁渠,变成一个纯白大球。
刹那间。
银发飘飘,金目雪牙。
二丈白猿横空出世!
【化灵】!
水流感知翻出十倍,粗略感知达到恐怖的三十里,大地下,所有水脉如掌上观纹,纹路清晰无比,巴尔斯泰正奔跑在某条暗河之上!
梁渠没有从陆地追击。
直接从地下暗河走!
【水流】发动,化成无数只大手,自后背推搡白猿狂飙猛进。
同时【涡神甲】披戴,屏蔽气机。
巴尔斯泰眉心跳动,分外不安,时不时回望一眼,尤其重视天空。
他没有拿到梁渠的血肉组织,感知不到对方方位,然而心中总有不安。
心血来潮!
自己多半没有彻底摆脱对方!
对方在哪里?
天上?
听闻梁渠有飞行之能,应当同未曾成型的第三神通有关。
结合先前从天而降的长枪,巴尔斯泰尤其注重天空,担心偷袭。
然而,眉心的跳动越来越激烈。
殊不知,就在巴尔斯泰前进路上,梁渠沉浮暗河之中,体内蓝光接连闪烁,将干涸的气海恢复到二十倍之数!
心火熊熊燃烧。
直至某个刹那。
金目燃烧。
视野陡变。
天地灰白一片,无数线条抖动,清晰映照出奔行中的巴尔斯泰。
二十倍气海全部投入。
心火裹挟全部气力,汇聚枪锋之上。
巴尔斯泰单脚落地,前冲之间,心脏漏掉一拍,目光猛地往下!
海东青视野茫然,隔开土壤,根本见不到“小太阳”。
天地死寂。
暗河之中,一道乌金枪芒划破长空,截断整条河流,冲破岩石土壤,倾泻而出!
枪光迸发。
巴尔斯泰脸色煞白一片,暗红色的球形领域放出,天际海东青消散,全部心火燃烧催发,企图再一次击偏【斩蛟】。
对方有心火,二境臻象,气海极限理论在三百多,然而这个极限需要时间酝酿,但巴尔斯泰不信二十四的梁渠有那么多,撑死二百上下,这一下威力绝对不如上一次!
能挡!
然而,预想中的画面不曾出现。
领域禁地确实再次将【斩蛟】击偏,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按照心意偏离!
轰!
平地起惊雷。
刹那间,残存的暗红血煞被击穿,护体的真罡崩裂成漫天碎片,贴身的软甲熔融,连带半截衣裳化作漫天飞灰……
“啊!”
巴尔斯泰惨叫,双目瞬时出血殷红,瞪出眼眶,宛若有血泪流淌出来。
惨叫只持续了一瞬。
十数里外的小镇乡民躲在家中,以为神灵发怒,紧阖大门,惶恐不安。
未几。
血线无声开裂。
死寂中滋生出纠缠的杂草。
山峰之上,积雪崩塌,滚滚倾泻,淹没泛黄草地,干枯的草尖碾压入土屑。
一道狭长峡谷横亘大地。
地下河流冲刷迸溅,迅速上涨,卷落泥沙,填溢成浑浊湖泊。
梁渠剧烈喘息。
站立原地的巴尔斯泰为水流冲刷,再一次沉没入水,断成两截。
只是这一次。
不是横切。